牛二走后她照常喂了鸡兔就开始劈柴,斧头刚拿起来,隔壁王寡妇又骂了起来。
这会儿离的近,骂的话倒是一清二楚,陈娇娇听了两耳朵,只觉得没意思,翻来翻去就是那么两句。
正在她想着这人会不会骂一上午的时候话停了,她刚松了一口气,隔壁又骂了起来,其中还伴随着刘婶的声音,听动静,应当是打起来了。
陈娇娇扔了斧头出门,然后就见王娥也在外面张望着,俩人相视一眼,都没有轻易的过去,反倒是村里人跑了过来看热闹,两人无无法,也只得过去。
院子里王寡妇和刘婶打着,跟寻常女人打架一样,不是扯头发就扇嘴巴。
两人打的谁也不让谁,村里人半是看热闹的劝说了两句。
王娥也喊了刘婶几句,刘婶像是气疯了压根就顾不上,扯着王寡妇的头发巴掌就往上扇,不知过了许久,一脸虚弱的许红梅走了过来。
王娥一看她的脸色就心疼劝道“你赶紧回去暖和着,这大冷天的别冻着了。”
许红梅摇头,红着眼眶走了进去。
一个是自己的亲娘,一个是婆婆,两个她都不敢得罪,陈娇娇盯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心里也泛起一阵难言的同情。
“别打了。”许红梅哭着说了一句。
奇迹般的,刘婶停了手,她从王寡妇身上起来,整了整散乱的头发这才大骂了起来“我看在红梅的份上对你一忍再忍,你倒是蹬鼻子上脸了。”
“我呸……”王寡妇腿脚麻利的翻身站了起来,手指着刘婶“这上门提亲的是你,进门当天给她脸色的也是你,村里人都当你吴家人老实,我呸……你们那心就是黑的,你刘秋大雪天什么时候去过集市?眼下她小产了,以后连孩子都怀不上了,你们都说说,他吴家不是黑了心肝是什么…”
话说到这,王寡妇原本大骂的人一下子哽咽了起来,坐在地上抹眼泪“我命苦,红梅也命苦……”
许红梅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身体都僵硬了。
“你胡说什么?”刘婶气的浑身发抖,冲上去又开始打她。
陈娇娇盯着,脸色也越发的沉了,她到底是为许红梅打抱不平还是只是自以为找到机会羞辱吴家。
这话一说出来,许红梅直到再次怀孕之前都要受村里人的指指点点。
刘婶几个巴掌下去一点都没消气,反而怒火冲天“这红梅可是我吴家正儿八经下聘娶回来的,孩子没了我们不比你心疼?你在这造什么谣说她不能怀了,你安的什么心?你这张臭嘴,我今天非撕了它……”
王寡妇一开始还能还手,到后来只能抱着头挨打。
“别打了。”许红梅低泣着,终究是不忍心。
刘婶停了手,指着她恨恨道“你这张臭嘴里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撕了它。”
王寡妇坐起身,手拍着大腿哭的撕心裂肺“我不活了……”
刘婶厌恶的瞪了她一眼,转而扶着许红梅往外走去,嘴里还骂着“咒骂自己的闺女不能怀,你算哪门子的娘?我呸……”
刘婶他们走后,村里人也渐渐的散了,只留王寡妇还坐在地上哭闹。
王娥跟着她进了门,气的大骂“这王寡妇安的什么心?她说红梅以后不能怀,这不是往死里逼她吗?今天之后指不定又有什么闲言碎语。”
说着她有些不确定的看向陈娇娇,“那天是你和牛二带她去老郎中那的,不会真的……”
“郎中只是说她身子亏虚才会小产,没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