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官王和卜夜翔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仵官王大刀挥舞,断金开山;卜夜翔长戟翻腾,飞沙走石。这样打下去,还不知何时才能结束,仵官王不耐烦了,决定再使袖中飞刀,打卜夜翔一个措手不及。
此时,祝欢喜已投身连攻之下,泰山王一味闪挡,开始显现左支右绌之势。
表面看来,祝欢喜似是占优,可是他忽视了一点:连续强攻,消耗了他不少体力,他的动作,已经开始逐渐变慢。
祝欢喜又是一枪刺来,泰山王闪身躲过,祝欢喜尚未察觉,他太过大意,身前已经露出空档。泰山王一直在等的机会,终于出现了,他立刻抽出左手,一记“推山掌”正面打在祝欢喜的胸口,只此一掌,却有推动泰山之重,祝欢喜当即飞出三尺,口喷鲜血,倒地不支。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卜夜翔之戟已架在仵官王的脖颈之上。
原来,仵官王欲动用袖中飞刀之际,卜夜翔便已瞧出他神情不对,知他定是又要用暗器,所以早有防备。仵官王欲开启袖中机关,略有分心之下,卜夜翔便抓住了这个瞬间,仵官王的暗器还未出袖,卜夜翔便已经将他制服。
“泰山王,救我啊!”仵官王急得大叫。
祝欢喜已经负伤,泰山王本可以乘胜追击,一举要了祝欢喜的性命,可是仵官王被俘,他不得不救,只得迅速调转头来,以手中大斧竖劈卜夜翔。
情势危急,卜夜翔急忙一掌打向仵官王,借着反震之力,向后退开,躲过了泰山王的斧劈。
卜夜翔心中后悔,他本打算制服仵官王之后,说两句讥讽之语,再取仵官王性命,好让他死不瞑目。哪知祝欢喜与泰山王那边,也于此时决出胜负,卜夜翔还来不及
杀死仵官王,泰山王便攻了上来,导致卜夜翔白白丧失了诛杀阎罗的机会。
早知如此,本就该一戟取下仵官王的首级才是。
不过,卜夜翔的方才一掌,也实属不轻,仵官王也是呕血不止,内息紊乱,伤势是一点也不比祝欢喜轻。
泰山王拉起仵官王,卜夜翔扶起祝欢喜,这一战,双方皆是一胜一败,各自重伤一人,算是平手。
四人相互对望,无意继续交战,各自退回军内,为受伤的队友疗伤。
卜夜翔带祝欢喜撤到军后,卜夜翔大喊:“军医!军医呢?”
祝欢喜苦笑道:“别叫了。这是天妖宫的临时驻扎部队,哪里来的军医?”
卜夜翔不无担心地问:“那你的伤……?”
祝欢喜道:“我方部队只是临时前来救急,军备不足;而阎罗府一军这么大的阵仗,显然是准备完全。现在我已经负伤,不可再恋战。只能暂时罢兵,我的伤,也可以慢慢去养。”
卜夜翔道:“嗯,就听你的。”说罢,发出撤军指令,从吸血鬼之殿范围内退去。
阎罗府一方的军中,仵官王见天妖宫之军欲退,急忙大喊:“天妖宫退了,天妖宫退了!赶紧追击!”
卞城王呵斥道:“给我闭嘴!败军之将,也敢施令,你可还知羞耻为何物?”
宋帝王道:“我们的任务,是拿下鬼火殿,而非与天妖宫冲突。天妖宫现在已经得知我们欲攻打鬼火殿的动向,虽然退兵,却难说会不会有后援。所以我们不宜再分散兵力,应当专心进攻鬼火殿才是。”
卞城王点头赞许道:“说得好!宋帝王,你果然有将帅之才!”
宋帝王谦虚道:“卞城王谬赞。”
仵官王心中又是一阵窝火:同为阎罗,同样是为鬼王
卖命,为何他仵官王劳至伤残,却饱受冷嘲热讽,得不到半句赞赏之语!最可气的是,这些话,他亦不敢当着卞城王的面讲出来。
后方天妖宫之军撤走,五大阎罗便集中兵力,欲攻克鬼火殿。鬼火殿中射出的箭雨不断,宋帝王与楚江王商讨过后,敲定了作战计划。宋帝王会用一种特殊的绳索,这种绳索可以如蛛丝一般勾檐粘墙,绳索一旦成型,宋帝王便可以踏绳为梯,走于半空。再加上楚江王的能力,便能将他送进鬼火殿内部。
“楚江王,用你的四肢紧紧抱住我,我要行动了!”宋帝王提醒道。
只见楚江王伏在宋帝王的身上,宋帝王抛出绳索,黑绳先是粘在墙角,形成一道桥梁,宋帝王便带着楚江王,开始沿绳而走。
鬼火殿之内,射出无数飞箭攻击宋帝王、楚江王二人,而楚江王则化出冰盾挡在他们身前,将箭矢一一挡下。宋帝王一边抛出黑绳,一边由楚江王挡下攻击,一边在黑绳上飞走,终于,两人攀上鬼火殿里的一处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