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同一屋檐下相处了几天,四人的关系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明天是白亦然的19岁生日宴,也是他死到临头的日子。
跟周易寒和傅成渊一番接触下来,除了更深入了解他们的喜好和身家背景之外,白亦然没有任何可喜的收获。
他们俩一个出身于香世家,一个是久居国外、黑白通吃的太子爷。
根本没有弱点可以拿捏。
再说陆震,这个和自己相依相伴了十多年的男人,无论是身材外貌还是行事作风都完美到无可挑剔,找不出丁点儿把柄和错误。
即便是对他知根知底的白亦然,也没把握笃定。
城府极深的陆震,在利益驱使下,是否会念在昔日旧情上对自己手下留情。
“唉……”
一大清早醒来就要思考这些麻烦事,白亦然翻个身背对着门口,继续躺尸。
不想面对那三个坏蛋,白亦然连早饭都不想吃了。
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将院落里斑驳的树影投映在地板上。
窗户开了一道小口,通着风,白亦然可以听到外面簌簌沙沙的风声。
即将坠入梦乡时,忽然外头有人用钥匙拧动门锁,走了进来。
白亦然敏锐地睁开眼,眸子里闪烁过一道寒光。
转身坐起来的那一刻,跟刚睡醒的幼猫似的,姿态慵懒地打哈欠。
“唔,易寒哥哥?”他弓着腰半阖眼皮,似乎睡迷糊了。
“吵醒你了吗,抱歉。”周易寒两手端着餐盘,小心地把早饭放到床头柜。
“家里阿姨说你每天早晨都有喝热牛奶的习惯,我怕待会儿凉了,所以给你放在热水里温着。”
餐盘里有个盛热水的玻璃杯,里面有一盒牛奶。
周易寒无比自然地坐到少年身边,修长的手指抚摸他的脸颊,“你还在长身体,不吃早饭会长不高的。先吃几口填饱肚子,然后再补觉,好不好?”
“可是我没有胃口。”白亦然故作委屈,瘪瘪嘴,“我还很困。”
四目相对,白亦然从男人真诚的双眼中窥探不出丝毫的不轨之心,就仿佛对方是真心实意地在关心他。
但他坚信周易寒不是善茬,内心十分排斥这份突兀的关怀。
周易寒向他献殷勤,一定是想用表面功夫迷惑他,给自己立一个道貌岸然的好哥哥人设。
哼,他才不会上当受骗!
毕竟,这变态可是满心期待着要在明晚的成人礼宴会上,和另外两个男人分享他呢。
“然然不饿的话,那就喝点牛奶吧。长时间空腹,身体会难受的。”
周易寒把那盒牛奶从热水里拿出来,将外面的水擦干,然后递给白亦然。
迫于无奈,白亦然插上吸管。
他第一口直接吸到底部最烫的那部分,烫得他舌尖刺疼,又麻又痛。
“唔,好烫。”吞掉牛奶,白亦然不敢再喝,稍微吐了吐舌头散热。
“没事吧?”周易寒紧张地看着少年。
他从未伺候过人,很多细节方面不会过多注意。
用手拿牛奶的时候感觉盒身的热度并不高,没想到会把人给烫着。
“对不起,是我太疏忽了。舌头伤得严重吗?”周易寒捧起少年的脸,很纳闷,“喝之前你都不试试温度吗?以前没烫到过?”
白亦然老实回答,“以前都是陆叔叔准备,他每次拿给我喝的时候都是温度正好的,我也没注意这些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