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不禁有些唏嘘,道:“那我们就请陈夫子一起过年!”
沈忱颔首。
话音一转,他忽然说道:“不过我听陈夫子说,李夫子很快回来了,就在这两天。”
林溪听到这话高兴了下。
这样陈夫子就有伴了。
沈忱却又道:“姜媤也会来。”
林溪一愣,顿时坐直:“真的?!她真的会回来吗?先前她离开不是回去议亲吗,我以为她都要待在她父亲家里待嫁了。”
沈忱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她确实议亲了,但她那门亲事黄了。”
“黄了??”
“嗯,我也是今天听陈夫子说的,他不久前收到了李夫子的信。李夫子在信中写明,姜媤本来议亲的顺利,月前她那未婚夫却突然被人发现私养外室,又与风尘女子纠缠不清,为官又办错了几门差事。”
“什么?那男子怎么那么可恶!这样的人居然也敢求娶姜媤!”
林溪气的拍桌而起,也想到了陈云河,更生气了:“这也是陈云河那厮的同僚吧?他难道不知道这是个什么货色?当初竟然就眼看着姜媤同这样的人议亲吗?!”
沈忱拿毛笔的手微顿,道:“陈云河不能管。”
“他为什么不能管?他和姜媤就算做不成有情人,朋友也该算得吧?何况他们认识十几年了啊!连提醒一句都不行吗?”林溪道。
沈忱张了张口,末了只道:“总之,李夫子和姜媤的父亲都震怒,取消了这门亲事,那家人也因被言官弹劾境地不太好,那男子的仕途也到头了。经此一事,李夫子趁机提出带姜媤回来,她父亲可能没底气拒绝吧,便答应下来。”
林溪惊喜的道:“也就是说,今年过年,我可以见到姜媤了?”
沈忱:“嗯。”
林溪面露喜色,开始盘算等姜媤来了后要怎么跟她叙旧,两家人又怎么过年,但不免也很心疼姜媤,忿忿的骂了那议亲男子几句,又祈祷姜媤后面段时间里不要再被逼着议亲了。
沈忱看她满脸担忧,终归叹着说道:“三四年里,她应该不会再有了。”
“为何?”林溪不解。
沈忱这没有瞒她,如实说道:“她那桩议亲黄了后,她父亲不死心又给她找了几门,可相看的几家也都接连出了事,仕途受影响。因此,后面就没人敢去相看了,都怕自己家也在人前出事。一来二去,姜家暂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家。”
林溪乐了:“那敢情好,姜媤知道后不知道该有多高兴!等她来了,我可要和她好好的庆一番!”
沈忱无奈的应和了声。
有了姜媤的消息,林溪大有精神,迅速吃完继续和沈忱看账本。
两人后半夜才回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