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欢呼一声:“来来来,嫂子,我问过老钱了,他说这酒是从庆春楼买的,金陵最出名的烈酒,可好喝了。”
杜不由赶紧拉住王守,眼神责怪他,让他收敛点。
王守嘿嘿直笑:“放心,我有分寸,等会儿给嫂子换果酒。这不沈大哥在,我哪敢让嫂子多喝啊。”
沈忱扫了眼王守,意思很明显:算你识相。
看的林溪哈哈一笑。
也看的钱仁杰羡慕极了,咽口水说:“我,还有我。”
“你可算了吧,你身上还有伤呢!”王守故意朝他晃了晃酒杯,“馋不馋?馋就对了,你看着我们喝。”
钱仁杰忿忿不平,王守惹完他,拉着燕忠和其他几个兄弟,不怀好意的轮番上灌沈忱酒。
林溪也不管,和杜不由慢腾腾的吃菜,再时不时和钱仁杰搭几句话。
到头来,竟是钱仁杰说的最多,他很好奇几个孩子和沈忱先前怎么过的,毕竟最了解的也当属林溪。
林溪知道他关怀,都闲聊着一一回了,听的钱仁杰有些眼红,又很高兴。
这时,不知谁的酒杯摔在地上。
林溪看过去,就见是王守先醉了,他拉着燕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我们都好久没这么喝了,要是韩大哥他们在就好了。以前我们在营帐外,围着篝火喝酒吃肉猜拳,多好啊。”
燕忠也喝的晕晕乎乎了,努力站直,指着沈忱:“看,沈大哥不是在吗?现在也能。”
“那韩大哥呢?”王守问。
燕忠环顾四周,最后看到了钱仁杰,指着道:“那呢!”
王守疑惑:“那不是老钱吗?”
燕忠呼他脑袋:“你看错了,那不是两个人吗?右边的是韩大哥。”
钱仁杰低头看自己,哭笑不得。
林溪和杜不由也无奈。
林溪看向沈忱,他稳稳当当的坐在那儿,明明是他被灌的最多,他却最清醒。
她起身走到他身边,刚要说话,突然听见惊呼。
原是王守歪歪扭扭的冲向了钱仁杰,抱着他呜呜直哭:“韩大哥,你不知道我可想你了!你这些年怎么样啊?怎么壮了啊?嫂子不嫌你沉吗?”
钱仁杰一身的伤,被他抱得疼的龇牙咧嘴,险些喘不过气来,扒都扒不开。
杜不由过去拉王守,他倒是扒开了,就是被王守转而抱住,一没注意摔倒在地,后脑砰的一声磕的眼冒金星。
而王守还在摸索着疑惑:“韩大哥,你怎么又瘦了?都瘦成不由了。是不是惹嫂子生气,不给你做饭吃了啊?”
林溪见此连忙过去,沈忱也扬声叫外面的下人进来。
王守抱的杜不由太紧,下人们拉不开他,还是沈忱过去拽开王守,让下人送他回房休息。
反应不过来的燕忠嘲笑:“看你,还不如我能喝呢!”
耳尖的王守边被下人们拉走,边叫嚣:“那再来啊!我还能喝!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