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歹毒的计策!”
肖显再一张口,竟是被生生气吐了血,浑身无力的靠着墙壁,面如死灰。
沈忱眉头微蹙,微不可察的往旁边转了下避开,淡淡道:“昔日五皇子身边的心腹,加上你不过寥寥数人。能侥幸活下来的,屈指可数。除了你,还有谁?现在在何处?”
肖显闭上眼睛,虚弱的道:“我不会说的。今日之败,我肖显承认技不如人,便是生不如死,我也不会出卖一言!”
“可以。”
“什么?”
肖显面露错愕,似乎是没有想到沈忱会那么轻易就转了话。
随即,沈忱泛着寒意的话语响起。
“那便来聊聊旁的事,比如,七年前,参与构陷我通敌叛国之人,都有谁?”
肖显心神一震,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沈忱,对上他如鹰隼般冷锐眸光,他如同被毒蛇缠绕住般胆颤了下。
“您做的事,我……怎么可能会……清楚……”
沈忱倏地起身,一步步走近肖显,每一步落在肖显眼中都似被无限延长般,充满压迫感。
“不清楚?那我换个说法。”
“七年前的宫变,五皇子一个从未有根基之人,却成功在短期里笼络了朝中大半官员帮他起事。因为笼络的人太多,宫变后,还有一部分党羽留在朝中。朝中缺人,皇帝没办法全治他们的罪,留下做事。”
“若我记得不错,负责处理叛贼尸首的,正是五皇子笼络的官员之一。而你之所以能活着,概是因皇帝无暇顾及,这官员没有仔细查验之故。但是,这官员是无意的吗?”
肖显下意识的往后挪,紧贴着墙壁,“我不明……明白您的意……意思……”
沈忱停下,半蹲下去,视线与肖显的平齐。
“如果这官员是有意放过你的呢?”
“五皇子已死,但你们作为他的心腹,晓得他不少事,包括他如何笼络官员,以及该官员的把柄,逼他不得不给你们一条生路。”
沈忱边说,边抬起手。
结果他才动了动,肖显就哆嗦了下,拼命往后缩,仿佛沈忱会要了他的命。
沈忱嘴角勾起个嘲讽的弧度。
“通敌叛国,证据如泄露给敌方的兵防图,以及同胡人联络的信,这些都不是普通人能够捏造的。也没有多少人有能力,能够悄无声息的出入我在京中的府邸放信件。最大的可能是皇族。”
“要做这么一件事,单单几个人做成的可能性也很低。应该有不少人吧?”
肖显咽了咽口水,声音发颤:“大将军,您不能因为觉得自己受怨,就……就冤枉其他人吧?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你想清楚,说出来,还可以作为证人活着。否则,”沈忱神色一厉,猝然伸手攥住肖显的脖子,看着他因窒息而涨红的脸,冷笑道:“——你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