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医令快步走向林溪,震惊道:“这你怎么没说?现在把钱仁杰找过来,不会自投罗网吗?”
林溪低声回道:“我也不知道他也在找我啊。再者,”她看向钱仁杰,“你是不会把我带去见那个姓齐的。”
“为何?”钱仁杰板着脸。
林溪直接掏出袖筒里的令牌。
果不其然,她见钱仁杰的眼睛微亮了下。
“其实,我也只是猜测。这么会儿工夫,隔离营。上下肯定已经传开,我身上有李知府的令牌,可以做任何事。”
“而我去找姓齐的时,正好遇到你向他谏言,他并未答应。可你不会放弃的,是吗?所以,你会不会盯上了我这快令牌呀?毕竟,这块令牌可以在任何地方畅通无阻,有了它,你可以自己派人出去找李知府哦。”
林溪朝钱仁杰晃了晃自己手里的令牌。
钱仁杰目光一深,没有说话。
林医令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悠,哎呀一声,“你们打什么哑迷,都这种时候,开门见山啊!”
林溪看向他:“别急,我肯定会直说。但是老头,你去里面,接下来我和他说的话,你不能听。”
林医令:“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快给留出空来。”林溪催道。
林医令忿忿的扭捏了会儿,被林溪推着往里面几个柜子后面去了。
然后林溪回去,叫钱仁杰到另一边角落。钱仁杰拧眉,“姑娘慎重,你我孤男寡女,怎可独处?还是叫林医令回来的好。”
林溪道:“你认识杜不由吗?我认识他。”
“……”
钱仁杰往旁边走去。
而后,钱仁杰沉声问:“你怎么会知道他?”
“我是他送进来的啊。”林溪惊了,“你这么两耳不闻窗外事吗?杜不由就在金陵,是他和知府亲自送我进来的,不然,你以为姓齐的为何那么讨好我?”
钱仁杰面色微红,板着脸肃然说:“为官者,应把重心放在百姓身上,断不可做那等谄媚之事。”
“难怪那天姓齐的没有带你一起去入口见李知府。”林溪同情的看着钱仁杰,这太一根筋了,怪不得一直被压着没有升职。
“算了,废话不多说。我有两件事要你办。”
“第一,我把令牌给你,你命人速出隔离营去找杜不由。我先头已经让我的线人想办法给杜不由递了个信,他这两日不出意外都在知府府邸,你很容易找到他。”
“第二,我得先问你,你在隔离营里,有多少人手是你的心腹,听你的话,你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的?”
这话题转的太快了,钱仁杰都反应不过来,下意识的说:“约……两成的人。”
“这……隔离营里的官兵,我记得共有近五百人,那么多人都是听那姓齐的??”林溪神色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