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都在回忆自己的死因。
其中有一个道，“有人追杀我们……把我们困在山洞里，活活饿死了……”
剩下的几只饿死鬼好像被唤醒了记忆。
又接二连三道，“汤老四领养了四个孩子，汤老四领养的四个孩子都大有来头……”
“汤老四不让我们说，我们不说孩子下落……”
“汤老四是我们兄弟……找他要口吃的……”
……
……
这些语言一组织起来，几个孩子都有些明白过来。
三宝沉默了。
说实话，这已经超出他的思考范围了。
小元宝更是一头雾水，“三哥哥，它们说我们不是汤老四生的娃娃哦！它们也是保护我们的秘密死的？我们有啥秘密呀？”
三宝道，“事关重大，廖怀玉你去知学堂一趟，把我大哥二哥叫过来吧！别人问你什么原因，你一个字不要多说出去。”
乞丐少年二话不说，“好！”
他虽然也有一颗八卦之心，但是，这种事情能少打听就少打听。
这已经后半夜了，知学堂早关门闭户了，一般不会让学子出去的。
但这难不倒乞丐少年，他把蔡氏带了一起去。
房内，就剩下三宝与小元宝两人，那几只饿死鬼还在机械性地吃粮食，不停地往嘴里放。
被他们吃过的粮食，由油脂饱满，变成了毫无营养的灰白色。
她们不问话，饿死鬼也不理人，就是不停地吃。
看得小元宝打个哈欠，瞌睡又来了。
好在，
没等多久，乞丐少年就带着大宝二宝两人，过来了。
夜色当中，大宝行色匆匆，面无表情，二宝神情阴翳，一言不发。
知学堂与镇上四季粮行并不远，蔡氏与乞丐少年是赶得马车去的，别的没耽误，就耽误在叫看门人传话的事情上来了。
知学堂的新来的看门人，看似严肃不好通融，蔡氏一见面，想见儿子，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那看门人沉吟一下，竟然也没有问什么事情，就去后院传话了。
……
大宝二宝一进屋，小元宝打着哈欠道，“大哥哥，二哥哥，你来辣！宝宝给你们开个阴阳眼，宝宝好困啦……”
“嗯，谢谢小元宝。”
“三弟，到底怎么回事儿？”
三宝把今天来粮行取粮，遇上饿死鬼的事情，从头到尾，快速地讲了一遍。
讲完，大宝二宝身上的阴阳眼也开好了。
他们两人就见到了正在吃粮食的几只神情呆板的饿死鬼。
三宝指着几只饿死鬼道，“对，就是他们说的，肚子太饿了，来找百里镇的兄弟，汤老四吃口饭……”
“嗯！”大宝二宝年纪大一些。
他们好像确实对这只饿死鬼的长相有一定的印象。
“诸位叔伯，我们四人便是汤老四收养的子女，诸位叔伯慢点吃，小子汤重，已经请我娘亲去给诸位叔伯烧上好的酒席了……”
几只饿死鬼听到上好的酒席，均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
冒出几分光芒来。
这干巴的干粮只能裹腹，哪有上好的酒席吸引人？
“诸位叔伯，是如何遇害的？能想起来的细节，可以与小子说道一二，小子将来若有能力，定替诸位叔伯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