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在身侧的手攥紧,这时,面前的男人唇角微勾,语气有些玩味:“听说沈忱住在这里,我这个旧识,不免要来拜访一番。”
……
另一边。
沈忱到县里衙门,看到了县尉在门口等他,而且县尉脸色很凝重。
他有点意外:“什么事,让县尉亲自相迎?”
县尉心说,以往这位来,他也没少出来亲自迎啊。
现下县尉却没心情奉承,直接引沈忱入内,道:“沈大人,大事不妙,捕快审那王耀祖时,审出来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沈忱问:“谁?”
县尉张了张嘴,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说,憋的脸有点通红,末了只道:“您还是亲自去听吧。”
两人一路到大牢,进去后往最里面边走,到了死囚区域。
沈忱停在关押王耀祖的牢房外,看到离开的王耀祖已经是奄奄一息,不知死活。
县尉这时递上一道折子,“您请看。”
沈忱接过来展开,只看了一眼,他脸色骤沉,“问出的当真?”
县尉颤颤巍巍的点头,说;“您对这事比较有经验,依您看,应该怎么处理?”
沈忱皱了皱眉,片刻后合上折子,道:“你带着这个去海县,找陈云河,问他是否上报。若上报,由他处理,你不要插手此事。”
“好好好!”
县尉心想,这真是他今年听到的最顺耳的话了!这种事情,谁摊上谁倒霉,他才不会揽自己身上。
县尉得了沈忱的话匆匆离去,留下的沈忱问狱卒要了钥匙,就让狱卒全都退下。他打开牢房的大门进去,发觉王耀祖其实还没有昏迷。
沈忱微微低头俯视着王耀祖,“狱卒对你用了酷刑,知道是为什么吗?”
王耀祖闻声,艰难的动了下,实在动不了,他就那样回答道:“不就是……我向南蛮人……采购了香料,但那是我救了南蛮人的回报,不……不是企图用那些……毁了秦人的身体、劳力、兵力……好让南蛮日后容易……攻溃秦人……”
王耀祖试图抓住沈忱的腿,语气终于染上惊恐:“我不是……没有……没有那么做……”
沈忱面无表情的开口:“南蛮流入大秦之物,多数对秦人不利,这是五年前朝廷停止与南蛮交易的原因之一。只要稍加利用,那些东西未必不能成为有利之物,这不算什么。”
王耀祖睁大眼睛死死瞪着沈忱:“那是……为什么……”
沈忱慢慢俯下身去,问:“给你香料的人,当真生的是红眸?”
王耀祖艰难的发出一声嗯。
沈忱一字一顿道:“南蛮王族众多支系中,以红眸为尊。”
王耀祖浑身一僵。
沈忱又道:“前段时间市面上出现了私铸的银钱,部分自南蛮那边流入。你觉得,是走的什么途径?目前能查到的,只有你要的这批香料的途径。”
王耀祖震惊的目瞪口呆,片刻后,他拼命摇头:“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
沈忱踢开他的手,淡淡道:“知不知情,你留着到地底下告诉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