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悄悄瞥着周樾,林溪那颗钻研的心起来了:“是你们周家的人都如此神奇,还是……只有你?如果周家的人都可以,那周恪……”
“他不行。”
周樾冷着脸掐断林溪把危险的想法掐灭在摇篮里。
“那就只有你啊,为什么?是因为你十七年前出的那场事的后遗症吗?”林溪目光试探性的落在周樾腕间。
周樾负手,语气高冷,“既然你无事,随我离开。”
“不不不,我有事,可忙了,我还得喝药。”林溪立马低头扇风。
随即,林溪又疑惑的抬头看向周樾,问:“不对啊,你的血既然能治瘟疫,那你当初怎么不给萧二爷用?”
话落,周樾眸光陡然一深。
他看着林溪,眼里似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淡淡道:“用了。对他只能起到延缓作用。”
“那我就有用了?”
“或许。”
“?叔你认真的吗??”
林溪安慰自己,至少有延缓作用,她暂时没事。这也是好的,得感激。
“来了。”周樾突然说。
林溪懵逼看向他:“什么?”
周樾转头,不知道在看哪里,只道:“他们来了,金陵已安全。”
“啊?不是,叔你说的再清楚点……”
林溪才开口,眼前突然人影一闪,周樾不见了。
林溪:“……”
有轻功了不起吗?
有轻功了不起吗!!
好吧,确实很了不起。
……
城西。
战火绵延数里,街道上到处都是死人,血流成河,分不清是叛军的,还是秦人的。
但此刻,隔离营前街道的不远处,满满都是叛军。
只剩下几十人的秦兵,显得格外的单薄惊心。
钱仁杰就在秦兵的最前方,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上沾满殷红的鲜血,缓缓聚集在剑尖滴下。
他面前的空地上,则有数不清的叛军尸体。
这惨烈的一幕,震慑的对面的叛军竟不敢再上前,双方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对峙之势。
须臾,那叛军忽的往两边让开,有一身披铁甲的高大男人走了出来。
看到他时,钱仁杰瞳孔微缩。
“——肖显!”
那男人目光定格在钱仁杰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上,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我还道是谁挡住了我的人,原来是你,钱仁杰。那就不足为奇了。”
“说起来,真是好久不见。”
钱仁杰攥紧剑柄:“你早该和昔日的五皇子俱死于玄武门外,怎么会在这儿?!”
“那还不是托你家大将军的福。”肖显阴阳怪气的说,“多亏了他在狱中身亡,皇帝才没有彻查我等,也没有查出还留有一口气的我。没想到啊,你家大将军不光通敌叛国,还可以助我等逆党。”
钱仁杰脸色铁青,厉声喝道:“住嘴!你个逆贼不配提及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