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将这些告诉云栖了,不管她相不相信,这边总有人能证明。”
顾寸言轻声的在她耳边耳语着,“这一次,总不会失神被她伤着了吧。”
风寻瑶点了点头,“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感觉到珍惜,可已经失去的,哪里还能找的回来呢?”
万幸,她有一个在乎她的哥哥。
“也不尽然,也许她只是想借着一个由头减轻心里的愧疚。或许这样,她才能心安理得的再次活下去。
借着给女儿报仇的理由,为自己寻一个孙儿作为陪伴。”
想到什么,顾寸言突然笑了笑。“挺可笑的,不是吗?”
“什么?”
风寻瑶想偏头望向他却被他阻止了,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当时她也不过人至中年,皇室作为补偿的金额应该不少。
她要是真觉得一切皆是皇室的威胁,大可以去江湖上重金寻找杀手。
却默默的寻着一个孙儿,常年伴在左右,理所应当的将所有的责任推给皇室,自己安生的颐养天年。”
他望着风寻瑶突变的脸色,眉毛上挑,轻易的猜中了她的小心思。“觉得云栖被利用了很可怜?”
风寻瑶诚实的点了点头,“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会心软原谅她,错了就是错了,更何况她还生出了一定要杀我抵命的念头。”
顾寸言将她微凉的手握在了掌心,“还好你没有说出原谅她的话,要不然我真的会被你气到。”
“我也不至于那么没心没肺吧,她可是想杀了我啊。”
风寻瑶默默的向着顾寸言靠的更紧了,“顾寸言,我还是冷。”
恰巧一阵寒风吹来,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顾寸言将人揽在了怀里,感受到了热源,她又贴的更紧了。“为什么你跟个火炉一样?”
她觉得一点也不公平。
“难不成跟你一样?那我们得冻死在这里。”
王羽善不小心望见两人现在的样子,眼神不自在的移开了。
辛迹还以为他羡慕了,轻声打趣道:“主子你也该听一下田伯的话了,这样也不至于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王羽善没什么好气道:“怎么,你不是人吗?”
“我们怎么能一样,我的意思是你该有个知心知底的人了。”
“你不是吗?”
少年不小心听到他们的对话时,差点笑出了声,被贺远之眼神警告了一下,也默不作声了。
辛迹被他问的烦的要死,“是那种知心知底,相伴一生的女人!”
这下,他总该听懂了吧。
谁知道一眼望过去,人家已经闭上眼睛假寐了。说了半天,合着他心里清楚,就是在逗他玩呢。
他气的直接转了个身子背对着王羽善。
由于下面还有野狗虎视眈眈,他们也不敢真的睡着,都只是在闭目养神。
当晨光洒在几人的脸上时,很明显的他们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下面的野狗只能避着阳光,寻找荫蔽的地方了。
几人很快的从山上来到了山脚,在此处互相告了别。
贺远之心系自己的母亲和妻子,带着少年向着家的方向快速离开了。
顾寸言拉着风寻瑶的手刚上了马背,就见到了王羽善的身影,他正准备当做没看见,直接驾马离开时,被对方拦住了。
他看向他的眼神里皆是不解,见对方不准备离开,他只好开口道:“王公子,井水不犯河水,这是你说过的。”
王羽善并没有理会他的话,浑身紧绷着,最终僵硬的说了一声:“谢谢。”
不止是顾寸言,就连风寻瑶也朝他望了过去。他这是做什么?虽然不打算继续在他们面前装下去了,但是······
他们也没熟到那种能好好说话的地步吧。
顾寸言想了想开口道:“你别误会,即使是陌路人,遇见这样的情况,我们也会搭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