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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广阔的原始森林被结界笼罩,与外界完全隔离,艾因兹贝伦家族把自己原有的城堡全部转移到了这片森林里。由此可见艾因兹贝伦家族的庞大财力和对追逐圣杯的执着非同一般。当时远坂家为了在冬木购买土地进行了种种交涉,并为在当地的隐蔽工作而劳碌奔波,这些与艾因兹贝伦家族相比,只能是令人发笑的举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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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空气使爱丽丝菲尔数次叹气。
“——你累了吗?爱丽丝。”
切嗣问道。爱丽丝隐藏起忧郁的神情,微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我不累。你接着说吧。”
爱丽丝催促着切嗣。切嗣又接着讲述有关冬木市的各种情报。在切嗣眼前的桌子上,展开着一幅描绘了整个冬木市的地图。’
“——有两个地方是整个地域的中心。一个是sedaster远坂的宅邸。另一个不用说大家也知道,那就是圆藏山。周边一带的所有灵脉都汇集在圆藏山上。详细的情况就如阿哈德族长所讲述的那样——”
仆人们先于爱丽丝菲尔等人来到这个城堡,把会场的一切都准备妥当,然后离开。所以举行会议的会场显得无可挑剔。从桌脚到茶杯都是一尘不染,花瓶中还插着生机盎然的花朵。使人完全想像不到这里已经是六十年都没有人居住了。
说不累是骗人的。可是爱丽丝菲尔好歹还在床上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而切嗣却是一刻也没有休息。切嗣与他的助手久宇舞弥在到达了城堡时,已经是将近正午了。可是他们刚到城堡就接到了冬木教会的传召,操作使魔,确认监督者的通知等等,切嗣马不停蹄地忙于处理各种杂务。昨夜,仓街之战过后,切嗣等人袭击了ner的aster凯奈斯,甚至还遭遇了言峰绮礼。又进行了一场激战。可是切嗣没有显露出一丝的憔悴,那么爱丽丝菲尔也没有理由会抱怨劳累了。
不,爱丽丝菲尔叹气另有隐情。
“——以圆藏山山顶上的柳洞寺为基点设置强有力的结界,如此一来,除了servant以外。其他的自然生灵都只能通过山路进入结界。sar行动时要注意这一点。”
这种提醒r说就可以了。可是切嗣还是没有看那个身穿男装、站在爱丽丝菲尔身后的少女一眼。
使空气变得凝重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sar对切嗣表现出了坚决拒绝的态度。sar的这种态度并不是现在才有的,而是从到了艾因兹贝伦城堡之后变得更加明显而已。…。。
“而且,除了这两个地方.在新都中还有另外两个地脉集中的要地。一个是南之丘上的冬木教会。还有一个便是都市区以东的新兴住宅区域。总而言之,具备进行圣杯降灵的灵格要地在冬木市内共有四处。”
“那样的话,为了更加万无一失地迎击aster,不是更应该首先应该击倒ner吗?”
可是面对爱丽丝接二连三的提问,切嗣摇了摇头。
“aster出现之后,我们也没有必要正面迎击他。你只要最大限度地利用地理位置的优势,sar可以逃跑,扰乱敌人的视线就可以了。”
爱丽丝菲尔大吃一惊。而sar听到切嗣的这席话之后,已经气得瞠目结舌了。
“不与aster……交战吗?”
“其他所有的aster。不用我们出手,自有别人解决aster。我们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啦。
对于那些追逐ar身上,只要aster的aster之中肯定会有一两个人踏入这片森林,我们就从侧面袭击那些aster的aster万万不会想到他们会从猎人的角色转变为猎物的角色。”
原来如此,真不愧为切嗣的战术。切嗣的眼中既没有人类的伦理观也没有作为魔术师的骄傲,他只是按照弱肉强食的公式而推导出来的狩猎工具而已。
本来切嗣没有打算来到这个城堡,为什么他突然改变方针和自己汇合,爱丽丝菲尔终于明白了切嗣的用意。
“aster,你这个人……你究竟想要卑鄙到何种地步?!”
sar高声怒斥,爱丽丝菲尔也感觉心中隐隐作痛。现在sar的愤慨,与昨晚受到rider的嘲弄以及aster大放厥词时产生的怒火不同——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更加激烈的愤怒。
“aster,您在侮辱英灵。我是为了避免血流成河,才参加到这场战争中来的。争夺圣杯,不要无谓地流血,把牺牲降到最低,一个人代替千军万马背负着命运的使命,在此竞争……这才是我们servant应作的事情。
您为什么不将参战的责任交给我?昨夜在袭击ner的aster之时也是这样。走错一步就酿成了惨剧。我已经与ner约好再战!您不用使出那么卑劣的手段——还是说aster,您是不是不信任身为servant的我呢?”
切嗣没有回答。他一直保持着冷淡的沉默,好像sar的激烈言语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切嗣那个好似带着面具的冷漠表情,让爱丽丝菲尔厌恶不已。
那个人不是她所了解的丈夫。
她的确知道卫宫切嗣这个人具有双重的性格。她觉察出切嗣一方面在妻子和女儿上注入了全部的感情,另一方面在心中还隐藏着过去的伤疤。在加入艾因兹贝伦家族之前的切嗣度过了怎样的人生,这一点爱丽丝也是有所了解。可这就是造成他们二人隔阂的决定性因素吗?
而且,促使爱丽丝意识到这一点的是,那个列席会议的黑衣女人。那个女人一直一言不发,默默地将自己的一切交托给切嗣。那个女人就是使爱丽丝菲尔感觉忧郁的另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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