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嘣嘎嘣……
是江游握紧双拳，发出的脆响。
手背上青筋暴突，拳头周围的空气都产生阵阵扭曲，足以见到此刻萦绕在拳上的力量之大。
“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算了……你走吧……你不是小游。”
见江游仍然没有转过身的打算，老者眸中光泽黯淡了几分，手臂无力的垂下。
江游脚步停顿，老者有所感应，眼中顿时又露出几分希冀。
可惜下一秒，江游抬腿，一句话都没有说，重新向前方走去。
老者眼中光芒彻底黯淡，闭上双眼静静等待死亡。
江游面无表情，行进速度不慢也不快。
连续几次深呼吸，杂乱念头始终无法从脑海中抛开。
不多时，老者被他甩在身后。
两侧只剩下杂乱堆砌的各种尸体。
沓沓……沓沓……
脚步声不紧不慢，保持着匀速前进。
“我有很多话想要说，但不是现在，也不是在这里。”
“如果你是想勾起我情绪，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成功了一部分，但是，只有这种程度吗，我已经快要发现你的踪迹了。”
江游冰冷目光左右移动。
“是吗，发现什么踪迹？”
忽然，前方传来了一阵带着些玩味的声音。
江游眼角一颤，速度不变的向前方走去。
遍布黄沙的废墟战场上，忽略掉那一具具眼熟的，不眼熟的尸体。
就在几十米开外，一个国字脸大叔身披大衣，胡子拉碴的下巴很久没有打理，额头破开个伤口，向下淌着鲜血。
他嘴里叼着烟头，坐在两米高石块上。
深深吸上口香烟，然后舒爽的吐出一口云雾。
“小子，你有后悔过吗？”
“后悔当年没有听劝，踏足超凡世界。”
“后悔于自己前期不够努力，或者说，后悔自己非要逞能，显摆，明明有大好机会向自己叔叔寻求资源，有大好机会提前一步提升实力。”
“也许只要一年，只要额外给你一年时间，一切事情，所有的结局都不会像想象中那么糟糕。”
“你是否无数个日夜煎熬，都在懊恼过往，若是自己能够更加艰苦一些，便能挽回所有？”
“不过，你知道的，我们并不怪你，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江游猛地抬头，大叔声音一顿，以为他要做些什么，结果江游看都没看他，而是视线在高空不断寻找，像是发现了什么。
“你在找什么？故意不听我说的话吗？小子，敢不敢直面自己内心？”
“喂，翅膀硬了是吧。”
任凭大叔呼喊，江游头也没回的向自己认定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