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大白的脑袋就那么毫无预兆地砸到了地上,“嗷~”地一声,下巴差点脱臼了都。
“饶饶,饶命.....我错了,我翻跟头,快把你屁股挪开——我嘴疼——”
迟了。
灰姑眼冒凶光,龇牙咧嘴,小爪子一顿狠挠。
“看我不薅秃你,敢让我在臭水沟里打滚,薅秃你薅秃你.....”
青竹想溜,没溜成,被憨子一脚踩在尾巴上,疼的它眼睛暴突,身子都绷直了。
常三缠上去,用力绕了几圈,试图用一己之力,勒死它。
青竹欲哭无泪,扯着嗓子干嚎。
“憨子,你个吃里扒外的——嗷~疼疼疼疼——松脚松脚——”
狐六在一旁拉架,也就补了几爪子而已。
空间里一时惨叫连连,林初一满意的断开神识。
欠收拾的玩意儿,养着都闹心。
......
太阳哄哄的天,说下雨就下雨,就像是孩童哭闹般,上一秒还喜笑开颜,下一秒说哭就哭,还是笑着哭的。
太阳雨也不是没下过,可这种情况延续了近一个多月就有问题了。
雨下的太大了,受影响的也不只一个平城而已。
第一批就是临运河最近的丰州城,消息是快马加鞭送来的平城。
一见面,皇上,奥,现在是楚家的太上皇了,劈头盖脸的张嘴就骂呀。
他都已经退位了,忙着种地呢,大事去京城找当今皇上,小事让你们知府自己琢磨,找他这个太上皇做什么?一点分寸都没有。
然而在看过来人手持的信件后,楚家太上皇沉默了。
近一月雨水太大,丰州城柳知府管辖之地多处被淹,房屋被冲毁,百姓被困,运河水位涨势汹汹,再这么下去怕是会发生洪灾。
屋内,楚玉衔他娘,也就是太后与方岚对了对眼。
“那个丰州城的知府我有些印象,是个有能力的,若不是情势太过险急,应该不会急急让人来报信。”
方岚要照看城里,没有跟着下地。
“咱们一直待在城里,除了不能种地倒也没有什么别的影响,没想到外面这么严重。”
“谁说不是呢。”
运河是个重要的关卡,四通八达,守运河的官员必定是郑重又郑重。
人还是太上皇在位时选的,就是如此,他才觉得事情棘手了,
送信的人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跪在地上,注意着众人的脸色,略有些迟疑道。
“禀太上皇,柳大人的意思,运河以前就是涨水也是有预兆的。这一月雨下的太突然,往前几十年都没遇到过这种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在里面?”
所谓问题,其实就是玄学上的事,这是柳大人琢磨又琢磨后的想法,不然人也不会直接来平城。
太上皇白他一眼,废话,别说往前几十年,就是往前一百年也没有种事。
他看向一旁的林永峰,将那信件递了过去,一脸慈爱地问道。
“永峰啊,这事,你怎么看?”
想甩锅的意图太明显,林永峰伸手接过信,眼角抽了抽,暗暗腹诽。
他能怎么看?他就这么用眼睛看呗。
你儿子是天子,你是天子他老子,这种事你不传信让你儿子派人派物过去,你问我?
我闺女儿子都没在家,我能比你懂多少?
吐槽归吐槽,当面肯定是不能这么说的,怕人急眼。
退位了,头上顶了个太字,更不要脸了。
“咳,依臣之见,为今之计还是先疏散百姓,将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闻言,那传信的人立马回道。
“回林将军,柳大人已经在疏散百姓,难民虽多,但眼下还在能控制的范围。只是这雨不停,这样下去运河水必然会冲毁堤坝,到时候怕是会有更多的百姓流离失所。就算雨停泄了洪,房屋要重建,庄稼颗粒无收,百姓们也撑不过这个冬天啊。”
柳大人这是为后面的事情打算,林永峰嗯了一声。
“那要不,让鬼谷门的姜长老给卜一卦,看看是不是天出了什么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