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柏说这话,那是绝对有切身体验在的。
穆荣丰这时候也走了过来,听了儿子的话,嘴角一抽。
这叫哪门子的护花使者。
听着跟黎小鸭的狗腿子一样。
“穆总。”侍应生赶紧叫了一声。
“都进去吧。”穆荣丰气势沉稳,“都堵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侍应生再没说什么,还小心翼翼地将请柬还给了黎小鸭。
他倒也不是很想审这么严格,只是打工的,谁想卷进纠纷里去呢?
这边推门进去。
那边冯老太太也才带着孙女跟上。
“这穆总现在的家业是越做越大了,自然也就傲慢了。”冯老太太压低声音,摇摇头,对邢丝云说:“早不是当年那个拉投资拉到你爷爷面前,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你爷爷的那个毛头小子了。”
邢丝云怔怔说:“但他对那小孩儿不错,主动去解围了。他儿子还喜欢人家?”
“是啊,你以为这是冲的什么?魏家的脸面。”
邢丝云点点头:“我知道了奶奶。但是为什么没看见魏家的大人过来赴宴?”
冯老太太短暂地语塞了。
这边进了门,里头就俨然仿佛另一个世界。
衣香鬓影,光芒灼眼。
有人引着他们往更深处走去。
秦邃不是喜欢交际的性格,他更喜欢冷眼站在一旁,观察每一个人。
当他从监控里看见黎小鸭进来了,几乎是立刻推开椅子,往楼下走去。
路上还撞见了他母亲。
秦太太说:“别走啊,跟我去见见你几个阿姨。”
“您是知道的,我说话一向不太中听,还是别去给人添堵了。”
秦太太嘟哝道:“今天你是寿星,你说什么都好的了。”
但还是没能挽留住儿子离去的脚步。
秦邃下楼,径直走到黎小鸭面前,一手接过她背的小包,那张显得阴沉的脸,都多了点亮光。
他问:“里面是给我的礼物吗?”
邢丝云这头见状问:“这也是冲魏家的脸面吗?秦少和她很亲近。”
冯老太太犹豫了下:“是吧?”
她不是很清楚魏家背后的生意都有哪些,只知道厉害。但是……如果谁都给面子的话,那好像,有点,脸面太大了?
这头祖孙俩还兀自疑惑着。
那头秦二叔惊愕道:“秦邃,你真认识她啊?”
秦邃缓缓起身,面上那点亮光褪去。
他点了下头:“叔叔,婶婶,你们来了。”
秦二叔面部肌肉微微抽动,扯出个尴尬的笑容:“你看这差点闹误会,那她的请柬……真是你手写的?”
“是。”
“这怎么还单独弄了个特殊的?咱们的都没手写呢。”
秦邃问:“为什么要给你们手写?”
“这……”秦二叔愣了愣,“我们是你的家人……她跟你难不成比咱们还亲近?”
秦邃没说话,转头和穆荣丰打了招呼。
然后按住黎小鸭的肩就把人往楼上带。
秦二叔被冷落在那里,面色变幻了好几下,嘀咕了一句:“他们家两个孩子,没一个讲礼貌尊老爱幼的。”
他老婆压低了声音幸灾乐祸地说:“所以秦邃他妈妈才总担心他走上犯罪道路嘛。真走上倒好了。小丫头片子又是扶不起的。以后接管企业没准儿就看你这个近亲了。”
秦二叔点点头笑了,带着孩子往前走:“走,去见见你们的大伯。”
这边上了楼秦邃就问:“刚才闹了什么误会?”
他从黎小鸭手里拿过请柬:“因为我给你的是手写的,他们认为这是造假不让你进来?”
黎小鸭点头。
秦邃很难得地直白地表现出了自己的不高兴。
穆柏说这话,那是绝对有切身体验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