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天半,对讲机里传来了令人兴奋的声音。
“有、人、有人吗?”
声音断断续续,但我能分辨出是四驴子的声音。
我高兴地回话,可对方像是听不到一样,根本不回答,还是时不时问有没有人。
我让贾和平待在原地,然后骑着骆驼跑出去一公里多,我准备以贾和平为圆心,在半径一公里的范围内搜索哪边信号好一些。
只要信号好,那就是两个对讲机之间的距离近,能确定方向,碰面是早晚的事。
在东北方向,我和四驴子终于对上话了。
“狗哥,你在哪?”
“不知道啊,没有参照物,你那边几个人?”
“都在一起呢,就少了你和向导。”
“你们都没走散?”
“没,都在一起。”
兜兜转转,我见到了四驴子,我抱着四驴子真想亲他一口。
四驴子也红了眼眶,他道:“妈了个巴子的,都以为你死了呢,我就说你狗卵子命硬。”
此时,四驴子日爹骂娘地说我,我都觉得是天宫讯音,真他娘的好听。
四驴子说姚师爷为了找我,真是下了血本了,姚师爷把所有人排成矩阵,两公里一个,四面八方搜寻我的下落。
见到姚师爷时,他没有多说什么,一个点头,胜过了千言万语,他直接摆手,示意直接出发。
地上还躺着一个人,胸口以上用衣服盖住,是张工。
川娃子说黑风暴时,张工被骆驼踩断了肋骨,发现他时,人已经没意识了。
我说了这几天的经历,四驴子说黑风暴来的时候,他们也趴在骆驼身上,骆驼也没乱走,就原地趴着,风暴过后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就完事了。
我突然觉得贾和平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感觉,他想脱离驼队直接逃命,没想到其他骆驼并没有移动。
最可气的是我骑得骆驼还跟着他的骆驼。
我和姚师爷说了这两天的经历,对于私自给贾和平加钱的事,姚师爷并没有生气,他道:“你做的没有错,不加钱这老小子肯定把我们扔在大漠中,带你回县城,做的没错,钱就是要用在正地方。”
当我说起贾和平带人进来找过商朝国器的时候,姚师爷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师爷,你怎么了?”
姚师爷叹气道:“这趟活不好干呀,还没到楼兰,失踪一个,死了一个,不吉利。”
“咱们多加小心就行了。”
“不,有很多队伍都进来找商朝国器,其中不乏国家队的人,这么多队伍都没找到,你不觉得奇怪吗?”
“难度大?”
“不仅难度大,还有危险性高,老毛子地理学会中有不少国人,单纯的到地方取东西,这趟活不会轮到咱们几个。”
我点了点头。
“许多,刚才的话,不要和他们说,我总觉得这趟进大漠不吉利,心里有点发毛。”
我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