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差听此淫词艳语,皆是哄然大笑。
更有甚者,眼神火辣辣地扫向陆晚音玲珑有致的身材。
流萤立刻挡住陆晚音身前。
囚车上气压骤然降低。
谢璟辞身形紧绷,目光紧紧锁定侯元基,如一头即将捕猎地猛虎。
谢老夫人急得要前去将陆晚音拉回来:“好孙媳妇儿,快回来,奶奶还支撑得住!”
玄七等亲卫拦住她,却也蓄势待发。
大房、二房、三房众人皆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
张姨娘的死仍让他们心有余悸,暂且不敢得罪陆晚音。
但陆晚音自己找死,他们自然乐得看热闹。
最好啊,这群土匪似的官差将她凌辱了,让她失去贞洁!
从此以后,看她还敢不敢在谢家耀武扬威。
陆晚音嘴角扯出个凉薄的笑。
可惜,在到达流放地之前,留着这垃圾还有用。
要不然拿来喂苍鹰正好。
“你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要不要我提醒你,刚刚经过的岔口,往北是京郊香火最鼎盛的金光寺,往南走是许多皇亲国戚的庄园?”
第一世太过久远,陆晚音已经不记得当时的官场是如何。
但她相信一个万变不离其宗的道理——有人的地方,必会有利益之争。
侯家势大,却绝不可能没有政敌。
陆晚音冷笑一声:“你敢在这儿乱来,就不怕有人盯着,扒了你这身官袍?”
果然,侯元基脸上的垂涎瞬间被愤怒所取代。
谢璟辞被革职以后,各方势力都觊觎他先前统领的十万大军。
侯家主也有意将侯元基弄去其中当个小将。
所以三申五令让他近期别惹事,别让人揪到错处。
他还真不敢在这种地方乱来。
侯元基翻了个白眼:“果然跟谢璟辞走得近的人,都是这般令人讨厌!”
“话可别说那么早,我是来给你送钱的。你知道我是辰阳侯的女儿吧?”
陆晚音笑容可掬:“我虽是庶女,但该有的体面也有。前面的县里我还有个嫁妆铺子,你让我奶奶坐上囚车,我就将那铺子赠与你。”
侯元基的心狠狠动了。
侯家是京中一流的名门望族,过得甚至比一般皇子皇孙都优渥。
但世家子弟间的人情往来花费,可是一笔巨款。
他还未当家,自然不能随意挥霍。
当初他能侵占农民手里那点芝麻大的农田,今天当然也会为了一家铺子而生起贪婪之心。
陆晚音继续诱惑:“据说那铺子在闹市之中,商客络绎不绝,收益十分可观。侯大人只需要点个头,没有任何损失,就能合法地将其收入囊中。”
“这么划算的买卖,你当真不做?”
也不知道是不是侯元基多想,他总觉得,她每一个字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像是精心为他布置好的圈套。
侯元基半眯着眼,难得认真地审视起陆晚音来。
那张艳若桃李的脸微微仰视他,唇角含笑,眸若秋水。
乖乖巧巧的,跟只小兔子一样。
这种姑娘再闹腾,也不过是隔靴搔痒,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侯元基白了囚车上的谢璟辞一眼。
都怪谢璟辞城府太深,害得他草木皆兵。
“成,到了县城,记得将地契奉上。”
目的达到,陆晚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她命令解差将囚车木门打开,带着流萤匆匆回去,与亲卫一道将谢老夫人架上车。
那无情的背影,看得侯元基咬牙切齿。
他朝陆晚音扬起了马鞭,要甩下去之际又恨恨地收回了手。
解差听此淫词艳语,皆是哄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