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廉咬了咬自己的舌尖,但无奈这香实在厉害,那点子痛根本不抵用,很快他便彻底沦陷了进去,搂着对方腰肢的手越发紧些。
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外头的侍女微微有些得意,一边派人守住这里,自己急忙去报信去了。
殊不知她们的举动已经惊动了躲在一旁的暗卫,待人一走,便冲进去将那女子给打昏抗走,剩下一人则留下善后。
等众人闻讯前来,房间里头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只剩下一脸酡红,醉意明显的金廉。
众人冲进来的动作惊醒了装睡中的金廉,他强忍着骂人的冲动,朦胧着睁开眼睛,有些羞愧地说道。
“真是抱歉,没想到这陈国的好酒真够烈的,没喝多少,便醉了。”
他现在嘴里头还带着一股苦涩的味道,也不知道那人给自己塞了什么,苦成这个狗样子!
改天一定要找那人好好算算账。
桑鬼目光飞快地扫过自家大哥的脸上,心下满意那些人的做事效率,面上却是一副嫌弃的模样:“都说大周男子不比咱们大陈男子,光这酒量一向便大大不如,不过几杯下肚,便醉了。”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金廉当然不能反驳,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那是,早就听闻二殿下是女中豪杰,酒量不输男儿,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真让人佩服,佩服。”
心里虽然在骂娘,但彩虹屁还是要拍的。
众人……
这人真是厚脸皮。
“呵呵,大哥身边的人也太大惊小怪了,不过是一点小事,还非得拉着我们几个跑这一趟,倒显得我们大陈人没见过世面似的,还是二姐姐有先见之明,不许下边人乱说话,不然真是有损我们皇家的颜面。”
说话的女子是五公主桑佑,她一向唯桑鬼马首是瞻,自然要帮他说话。
只是言语中的嫌弃怎么也掩饰不住。
只见她面带讥色,闲闲地看了面色尴尬的女官一眼:“行了,还杵着干什么,赶紧将人扶着送回驿站好生安置,这事我会告知父皇,到底来者是客,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几个胆敢怠慢贵客,仔细你们的皮!”
桑佑的脾气可不好,虽然平日里头总是笑眯眯,看着人畜无害的样子,但宫里头谁不知道她是只“笑面虎”,众人立刻心头一凛,低头应了一声,立刻动手将人给扶了出去。
“大哥乃是大陈皇长子,地位尊崇,今日这宴会专为大周来使而设,没了大哥坐镇可不行,咱们还是快些回到座位上去比较好,大哥觉得呢?”
桑鬼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大皇子眼底闪过一丝阴郁,但很快便被他很好的掩饰过去,笑着打了个哈哈,率先一步带人离开。
他们这一行人离开的匆忙,虽然不一会便回到了座位上,但还是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到底年轻,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皇帝眯了眯眼,没有说什么。
面对皇帝的疑问,桑鬼没有说话。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大皇子。
桑瑜心里头早已想好措词,微笑着向众人解释:“哦,刚才我们见那郡公爷似乎有些不胜酒力,刚巧几位弟弟妹妹们又心急着想多与未来的妹婿亲近,是以吵着非要跟过去,我想着,大陈人向来豪放,将来又是要当一家人的,与其由着几个小的胡闹,倒不如我这个做大哥的带着去看看,也显得我们对大周这位郡公爷的重视不是。”
“正是这个道理。”
六皇子桑玠今年还不到十八岁,加上面嫩,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还要小些,忍不住抚掌而笑:“只可惜郡公爷酒量确实不太好,比不得我们几个在酒坛子里头泡大的,早醉得不醒人事,你们看看,便是连我也比不过,二姐也是,虽嘴上不说,但心里头可心疼,赶忙把我们给赶了回来,又让人好好送人家回了驿站,二姐姐做事一向仔细,大周的使者们大可放心宴饮便是。
这一番话说得既得体,又俏皮,加上这晃然生得好,说话爽快,一时间倒让众人指不出什么不妥来,想来他是极了受宠的,皇帝微微一笑,偏爱之情毫不掩饰,也只是不轻不重地说了两句便将此事揭过。
果真,长得好的人总是占便宜。
待宴饮结束,桑佑带着人回到了自己宫中,眼见四下无人,方才召了人来说话。
“都查清楚了?”
回话的是个干练的女官,如果此刻金廉这个苦主在场的话,便会发现此人正是刚才欲带他离开的那名女官。
“是,原本我们就要将人带走,无奈那小子实在太过妇人之仁,当着那些人的面,我们不好太过明显,以防被人看出什么来。”
女官说到这,不禁面有愧色,但很快,又继续说道:“好在二丫头她们动作快,及时找到了地方,趁着无人,将那小丫头给弄了出来。”
“是谁的手笔,大哥还是三哥?”
桑佑轻轻敲了敲桌面,冷笑一声,这招虽看着不太高明,但却十分有用,只要那丫头一口咬死了对方,便是没有什么,也会被扣上不小的罪名,这样一来,那些反对的人便有理道搅黄了这门亲事,破坏她的计划。
“反正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人,五殿下,我觉得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得设法尽快将这门婚事敲定,免得夜长梦多。”
女官的担忧不无道理,但这联姻毕竟事关国体,即便她再心急,也不是一个晚上可以搞定的。
“这事急不得,且不说父皇母后,便是那个几老古板,如果不见到大周的诚意,是不会轻易承认这门亲事的。”
说起这事,桑佑也是有些头疼,没办法,两国联姻一向重利,在没有见着对方履行条件将那些东西送来之前,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松口。
更何况,前头还有大哥的人挡着,他的人不仅渗入了礼部与兵部,便连掌着国的财政部,也多有牵扯,就在不久之前,财那几个老油条正和父亲哭穷,半真半假的说没钱办亲,建议一切从简。
这话一出,无异于投水入油锅,在场的人立刻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