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立刻止了。
左欢由一个极端的状态转变到另一个极端的状态。
哑口无言。
“说话呀你!”
盛弘凌要被气死。
哭个什么劲,发生了什么倒是说啊,不是说韩瑞死了吗?
怎么死的。
编不出理由你就去死。
“殿下,韩瑞在城东买了处宅子,本是打算给他家亲眷住,可他家亲眷不知怎的把那院子让别人占了。”
盛弘凌翻了个大白眼。
他家的院子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所以韩瑞没死是吧,只是他买的一处破院子被占了。”
说着,猛一挥手,示意手下把这人拖出去。
“不是,殿下,那处房子就是前阵子户部查获的院子,现在他们非说是您指使,韩瑞畏罪自尽了呀。”
盛弘凌听得一头雾水,不觉看向冯勉。
冯勉也听得一愣一愣的,扭头又问左欢:
“你说得清楚些,谁说是殿下指使,指使什么?”
“陛下跟前的人,说是殿下指使人收炭火,高价卖出。”
盛弘凌气得大骂:“简直是在放屁!”
骂完又后悔了,真是父皇的人吧?
“哎呀别一句一句地说,把前因后果都讲明白了,韩瑞那么急着自尽又是怎么回事?”
左欢大概是吓极了,问一句答一句,还答不全。
他使劲深吸一口气,仍是不着边际地想到什么说什么。
不过一番描述下来,太子和冯勉倒是明白了。
东厂的人去找韩瑞,说他是奉太子之意私藏炭火,还将房子放在远房亲戚名下。
韩瑞许是怕被带到东厂大狱受酷刑,所以直接自尽了。
而左欢恰好去寻他,看到了他死前的那一幕。
听起来仍是离谱。
韩瑞就算不敢面对,总要想办法报信吧。
怎么死得这么突然。
盛弘凌哪还顾得上想韩瑞是个什么情况。
他现在满心只怕父皇那里真在调查他。
可子虚乌有的罪名,东厂也不能说安就安到他头上啊。
这炭火还真不是他干的,谁都知道,大理寺已经查出来了,和灵台山黑市有关啊。
“滚下去,找个人看着他!我要是查出你说了半句谎话,仔细你那颗狗头!”
连恐吓带恼怒,盛弘砚指着左欢的鼻子骂了几句,命人将他拖了下去。
他揉揉气得发胀的脑门,马上令心腹去查韩瑞的踪迹。
“老师,我要不要去父皇跟前解释一下?”
“殿下,陛下还什么都没说,您这么直接去,不合适啊。”
“东厂的人都找上门来了,哪里不合适?”
冯勉“砰”地跪到地上,
“殿下,东厂并为来东宫,何来找上门一说!”
盛弘凌傻眼。
是啊,东厂的人并没来找他。
“假的,定是假的。”
盛弘凌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他打心里觉得左欢在说假话,可却忍不住恐惧。
冯勉心中疑惑颇深,到底是沉得住气,不像他那样慌了阵脚。
“殿下等等消息吧,韩瑞说不定没什么事,在家好好的呢。”
“那我立刻着人凌迟了左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