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谢思山，周舒更相信山儿。
山儿是更纯粹的通明兽，在被抽取力量之前她的真实之眼应该也比谢思山强，如果说谢思山能够看清迷障，而山儿的确是有可能看到一些未来的。
她眼见的未来，即便模糊，也有很大的真实性。
“不能知道是哪一个人死么？”
周舒顿了顿，“你很了解她，应该能得到更多的信息罢。”
谢思山滞了下，摇头道，“她说她看不清楚，但那个是绝对不能救的，救了，一定就会有人死，也可能是全都都死。”
周舒缓声道，“哪个不能救？”
谢思山疑惑道，“不是只有一个妖皇么，难道有两个？”
“你抬起头，睁开眼，看清楚，到底是一个还是两个？”
周舒沉下了脸，“怎么，你到现在还不敢看？你的胆子就这么小？”
谢思山畏缩着道，“那可是妖皇，要是触怒了他，我这……”
“算了。”
周舒摆摆手，漠然道，“你告诉她，我不救妖皇，我的目的是另一个人，是一位修行者，如果她还要出声反对，我再做决定。”
“知道了。”
谢思山转头对山儿嘀咕起来，好一会才道，“她不说话了，但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周舒点点头，继续破阵。
不用能量法则的阵法，在舒之力面前都不算大问题，何况周舒没打算隐藏，很多地方都是强行破坏。
没一会，周舒到了铜柱下面。
端详了几眼，生出些疑惑，束缚着她的只是一般的仙器，铜柱也不是正规的天裁柱，没有必要的符纹，好像这女子就是献给妖皇的祭品，随随便便的拿根柱子绑在这里，等着被妖皇吞噬。
——但肯定不是这样，没有道理给被囚禁的妖皇祭品，何况还是用天皇后裔做祭品。
用舒之力试探了一下，女子没有任何反应，依然昏睡不起。
近距离了才感知到，那女子身上还覆着一层薄薄的透明光罩，看情形有些类似于金璇身上的那种龙宝，无论是第八感还是天眼都无法观察到里面，轮回被阻隔，舒之力也是一样，除非直接暴力摧毁，但这是救人又不是杀人。
思虑几息，周舒轻轻切碎了绳子，将女子放了下来。
感知不到女子的详细信息，诸如修为等等，但想来不至于给自己带来危险。
女子漂浮在半空中，静谧如月，依然是没有任何反应。
周舒也不多看，转向妖皇，举了举手道，“在下周舒，见过妖皇阁下，这次没有办法救你，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说或是要找人做，我可以帮你转达。”
咫尺之外的妖皇动也没动，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微翘的鼻翼似带着一丝鄙夷。
“那告辞了。”
周舒行完礼，走出阵法。
在妖皇面前，周舒还是带着敬畏的，他没有用轮回去探测妖皇以及周围的情况，其实这不难，妖皇不是圣人，不会干扰或阻止法则的正常运转，轮回多半能起到效果，但这么做并不合适。
仙界可以不尊重甚而囚禁妖皇，但周舒不会这么做。
再说为何要会去探测圣人呢？不管是用轮回还是别的手段，若是因此惹上了因果，那就是自找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