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这里不大好。”樱宁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从前就糊里糊涂的,后来也不知怎么开了窍……”她想到那本春宫图,“后来因为孩子没了,她大概心里对我有些埋怨。”
“那件事根本就与你无关,她若因此就恨你,也太糊涂。”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了,还是因为什么。”樱宁沉吟,“大哥,我想,我们还是得想办法把余公公给抓了审问。否则,就任由花若兮这么折腾下去,朝廷就要乱了。”
李辅承道:“抓一个余公公不费什么事,太后也不过是个弱质妇人。但你也知道,现在在太后身边的是谁。有他拦着,谁也动不了慈安宫的任何人。妹妹,你要不要找唐卿谈谈?”
樱宁提着裙子,坐到门框上,有些烦恼:“三哥现在对我也冷淡了许多,我的话,不管用。”
“他与你怎么也生分了?”
“不知道。”
“是不是因为你嫁给瑄王的缘故?”
“大概是吧。”
樱宁想起唐卿说的话。
他要她不要再费劲找大夫治腿了,即使他的腿好了,她也已经嫁给别人了。
李辅承叹道:“纵使他表现的再大度,心里终究还是在意的。尤其是他的腿……”
“我们害了三哥。”樱宁说。
“什么?”
“当初咱爹也是同意三哥去东南剿匪的。”“这……总不能把错怪到爹爹身上,若这么说的话,当初爹爹就不该带他上战场。”李辅承把削好皮的桃子放到她手中,“妹妹,别再烦恼了,你为你这个三哥,已经够操心了。”
樱宁抬起头,眼眶是泛红的:“大哥,我真不想和三哥生分了,那种感觉太难受了。他现今对我说三句话,有两句半都是冷嘲热讽,我也不知该怎么见他了。”
李辅承长叹:“我又何尝不是呢。要不,让爹爹劝劝他?”
“劝他什么?”樱宁反问,“让爹爹不许他做官,劝他留在屋子里无所事事吗?”
李辅承语塞。
樱宁道:“算了,由着他吧。”
“很快,廷臣们便会上,批评花太后这件事,也会弹劾唐卿的。”
“那不是他们咎由自取吗。”樱宁说,“花若兮太天真了。她以为做了太后就没人敢管他了,在先帝孝期内,就公然带男人回慈安宫鬼混。那些清流读人会被活活气死的。他们绝对不能允许堂堂的大宣皇太后,竟做出如此荒淫之事。”
不出樱宁所料,花若兮把男人弄进慈安宫不出一天,便引起群臣的强烈反应。
内阁几位大学士的面前堆满了奏疏,随便翻出一份,都是义愤填膺,甚至是破口大骂。
骂的难听至极!
除此之外,还有二十几个清流大臣跪在勤政殿外,抗议皇太后趁着摄政王出征,不顾身份,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简直让皇室蒙羞!
花若兮被这个阵仗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