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已经两个多月了。”提到这事,杨氏也高兴起来,“特意请薛太医诊了脉象,好得很。”
樱宁也高兴,忙细问:“二嫂好吗,有什么不适的吗?”
“没有任何不适, 能吃能喝能走的。”杨氏笑道,“当初你二哥瞧上你二嫂的时候,我就特意悄悄看过,是个身子健壮好生养的,果然是被我说中了。怀着和生的时候,都没怎么遭罪。”
慕容青神色黯然。
比她晚进门的弟媳已经怀第二个孩子了,她还一无所出。
樱宁知道杨氏的话勾起了她的伤心, 便忙笑道:“娘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您看着二嫂容易, 其实也难得很。生养孩子都是一件危险又痛苦的事情。您这些话可别在二嫂面前说,不然人家要不高兴的。”
“你二嫂豁达的很,才没你这些心思呢。”
“是是是,您的儿媳妇最好,大儿媳漂亮贤惠,知达理。二儿媳能给您生孙子,个个都出色,行了吧?”
这话说的慕容青也噗嗤笑起来。
杨氏嗔道:“就你嘴里吃了蜜似的。樱宁,过几日, 你带着辞儿回去看看你爹。”
“爹怎么了?”樱宁紧张。
“你爹也没什么大碍,也不知是天冷了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入秋后,你爹的精神就不大好。”杨氏说,“也不摆弄他那些兵器了, 也不出门, 终日坐在自己房里,有几次, 我还听到他唉声叹气的呢。”
樱宁问:“您就没问问爹爹?”“问了,他只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什么叶落归根,什么人生七十古来稀的。又拉着我絮絮叨叨的念叨,惦记着把老家的宗祠修一修,还要给几个祖宗找一处风水好的坟地。”
樱宁想了想,“爹爹的变化,是不是从张高秋被问斩之后开始的?”
杨氏哎呀了声:“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还真是。秋分那日,张高秋被押到菜市口当众问斩,你爹爹也去了。回来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里,喝的叮酊大醉。过后就变得神神道道起来。”
慕容青道:“虽然这些年父亲和张高秋有些政见上的不和,张高秋也几次三番算计父亲,但父亲是个重情义的人,亲眼看着张高秋问斩,大概还是伤心了。”
“哎,他就这么个性子, 一大把岁数了, 改不了了。”杨氏叹气,“既然知道缘故也就好办了,别管他了,他自己念叨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樱宁道:“辞儿才被接走,我也不好就去接来。过几日,我再带辞儿回去。娘,您没事多陪着爹爹说说话。”
“我知道了,如今家事都丢给你大哥大嫂了,我闲着也是闲着。”
“三妹妹的婚事是不是年底?”樱宁又问。
“是,定下了。”杨氏笑道,“我正琢磨着嫁妆的事情呢。”
樱宁道:“娘,给三妹妹准备嫁妆可别小气,这都是给三妹妹傍身的东西,在婆家也更有底气。”
“看你这话说的,也太把你娘看扁了,我是那样刻薄的嫡母,虐待庶出的女儿吗?”杨氏嗔道,“你放心,我给她们姊妹的嫁妆,保管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