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太后便笑道:“你这孩子,要见哀家,怎么还要扮成这样。你可是瑄王妃。”
“儿臣许久未见母后,心中担忧。一时情急之下,才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望母后恕罪。”
“过来坐着。”
花皇后虽一直不见她,心里还是惦记着她的, 及时余公公一直朝她使眼色,她也还是亲热的拉着樱宁坐到了自己身边,“我又不爱这些脂粉东西,以后你想见哀家,直接来便是,不要弄这些东西了。”
樱宁点点头,应下。
花皇后又对余公公说:“以后瑄王妃来了, 无论哀家是睡着还是病着,都不许拦着。”
“奴才遵旨。”
余公公躬身应下。
樱宁笑道:“母后近来身子好吗?听说年后您便一直病着。”
花皇后笑道:“先帝走了后,哀家这心里也不好受,加上天冷,又犯了些旧疾,养了这些日子,才稍微好些。”
“王爷就要去西边打仗了,他本也想来看看母后,奈何事务繁忙。”
“哼。”提到儿子,花皇后便冷了脸,“上次他跑到慈安宫,指着哀家的鼻子骂,又不许哀家管皇上的事情。哀家与他没什么可说的了。”
“母后为何要送两个妓子给皇上?”樱宁直截了当问,“难道您不知道皇上才十二, 远远不到需要女人的岁数吗?”
花皇后语塞。
樱宁扫了眼余公公:“我和太后有话说,你这个奴才站在一旁做什么?有没有一点规矩?”
余公公一愣,忙躬身:“奴才知罪, 奴才告退。”等他出去了, 樱宁站起身, 面对着花皇后,说:“母后,我想知道,您为何要故意挑拨皇上和王爷之间的关系。您是不想让王爷摄政,希望我们离开京城吗?”
花若兮心中暗惊。
即使樱宁还什么都不知道,却已经把她的目的猜出了十成。
这丫头太聪明了。
见花若兮不说话,樱宁又道:“我不知道太后想撵我们走,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我今日来,只想告诉您,您不用费这么大劲,及时不走,王爷也摄不了几年的政了。”
“哀家知道,再有四年,皇上满十六大婚了,便要亲政。”
“四年?”樱宁冷笑,“瑄王也许连两年的时间都没有了。”
“什么意思啊?”花若兮不明白,“瑄王怎么就没有两年的时间了?”
樱宁道:“王爷病了,病的厉害。他一直没告诉您,事实上, 他的身子顶多还只能维持两年时间。”
花若兮惊讶:“瑄王不是只有前些年的一些旧伤吗, 早就养好了。樱宁, 你是不是被他骗了?这个孩子可不是你表面看着那样……”
“母后,您对自己的儿子也太刻薄了。”樱宁打断她,“如果您不信我的话,可以找法通大师一问即知。”
花若兮噗嗤笑道:“这孩子,也是傻了,瑄王生病了你不去问太医,怎么去问一个和尚?”
“法通大师的医术不比任何一名太医差。”
“既如此,他为何不当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