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渊笑问锦。
锦笑道:“王妃做针线活呢。”
“针线活?”顾长渊惊奇,“本王倒是从未见过王妃拿针线。莫非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樱宁抬头笑道:“今儿太阳没准真是打西边出来的,否则怎么能看到王爷再来我这屋里呢。”
顾长渊笑道:“本王何时说过不来了。”
他走到她身边。
锦朝折兰使眼色,俩人静悄悄退出去。
“在做什么?”顾长渊看了一会儿,“这绣的是个什么花?”
“兰花。”樱宁笑道,“梅兰竹菊乃花中四君子,选一样绣在荷包上,王爷挂着也不至于太闺阁女儿气。只是其余几样都太难了,唯有兰花简单些。”
“原来这是送我的啊?”
“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亲自绣荷包?”樱宁微笑。
顾长渊拉她的手:“放下吧,先别弄了,本王与你说说话。”
樱宁顺从的放下针线,转头看着他。
顾长渊道:“这几日我没来,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不敢。”樱宁笑道,“王爷既然去了姜滕人那里,怎么不留着过夜,又走了?”
顾长渊道:“本王只是去与姜芙说几句话,哪里就到了要过夜的地步了。”他注意观察她的神情,坦坦荡荡,丝毫没有其他异样的情绪。
樱宁道:“王爷既然去了,又这么快出来,难免叫人家心里难受。”
“本王不在意别人心里如何。“顾长渊道,“这些天我不来这里,也不是生王妃的气。”“那为什么不来呢?”樱宁问,“你这不来,把折兰吓了个够呛。”
“她怕什么?”
樱宁笑笑。
顾长渊道:“难道是因为避子汤那件事?”
“关于这件事,也许我们应该坐下来谈谈。”
“不用。”顾长渊阻止她,“怪我没有考虑周全。”
“什么?”
“之前我没想过要与你如何,也知道你不会同意。”顾长渊顿了顿,“后来咱们既然圆了房,我也是高兴的昏了头,竟然忘了你可能会怀孕这件事。”
樱宁道:“有了辞儿的前车之鉴,我想,我是比较易孕的体质。”
“这种事,还要你自己惦记着,是本王的失误。”
“这么说,王爷也不希望我怀孕?”樱宁问。
“是的。”顾长渊轻轻的说,“从私心来讲,我当然希望能够与你生养许多孩子,但生孩子的是你,并不是我,这件事,还是应该由你做主。我没有资格,也绝不会强求你怀孕。何况,我的身体是这样的情况,孩子小小的便没了爹,岂不可怜吗。”
樱宁沉默了会儿,笑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好些日子赌气不来呢?连辞儿都问我,是不是与爹爹闹脾气了。”
“本王不是赌气,是内疚。”顾长渊纠正她,然后伸出手,露出掌心一只小小紫玉瓶子,“这里是避免怀孕的药丸子。”
他倒一粒出来,只有红豆大小,碧绿色的,散发着浓郁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