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如歌恢复意识的时候，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就听到门外有两道声音相继响起。
“怎么样？”
这声音很熟悉，比平常稍微低沉沙哑，但还是好听的。
“人没有问题，退烧了。”这声音她倒是没有听过，一板一眼的，“这位小姐……哦不，夫人摄入的含量不算高，只是药效过强，一点也能有效果。”
“不过，以后还是注意点看顾着夫人，毕竟孩子两个多月了。”
“嗯。”
男人低低地应了声，而后沐如歌就听到一声“咔哒”。是把门打开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又被“咔哒”一声关住。
沐如歌手指动了动。
缓缓睁开眼来。
眼神从迷茫慢慢变得清醒，她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本来站在门边，低着头似是处理什么事情，点着手机。
后察觉到沐如歌的动静，男人抬头看了过来，随即神色一变，快步走了过去。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秦岑坐到床边，垂眸专注地看着人，锋利的眉眼不自觉先柔和了下来。
沐如歌张嘴：“不，不太好……”
她嗓音一出，哑得可怕，喉咙又干又同，秦岑拿过早早烧好的水，用手摸过杯壁，觉得水温刚好了，半扶起沐如歌坐起，靠在后面的床靠上，再把水杯放到沐如歌唇前，服侍着人喝水。
沐如歌喝了几口，觉得喉咙有所缓解了摇了摇头，抬眸看着秦岑，眼里的诧异和疑惑仿佛能化为实质。
在她印象中，像秦岑这种本该身居高位的男人，理应是被照顾的那一方，但她见着秦岑方才一系列的动作，应该不是第一次照顾别人了。
熟练至极，体贴周到。
是……为了前女友学习的吗？
秦岑伸出修长的手指，擦去沐如歌嘴角的水润，声音淡淡：“以前留学的时候，都是自给自足。”
“照顾过几次不省心的舍友。”
沐如歌眨了眨眼，“……威廉？”
“嗯。”秦岑把水杯放好，再凑近过来，用额头对额头地试探了一下沐如歌的温度，确实不烧了，他心下松了口气。
“哦。”
沐如歌又眨了下眼，随后忍不住低头咳嗽一声。
秦岑再递了一次水过去。
沐如歌看着秦岑起身，去拉开窗帘，她问出自她醒来后就出现的问题：“你怎么……在这？我又怎么在这？”
她的记忆不是很清晰。
她只记得当时在酒吧，没忘记初心地倒了杯酒，把顾离川从头灌到底。她知道顾离川有多注意自己的形象，尤其是在他那些自己看不上眼却又不得不去维系关系、捧哄的狐朋狗友面前。
连番几次在这些人面前丢面，第二天清醒过来的顾离川得多后悔带着她去了酒吧。
随后她看到了沐娉婷。
但是那时身体不舒服，她没多分心看沐娉婷，被施明悦带着去了洗手间。
再后来，记忆就变得模糊起来。
不过那个时候身体像是着了火，难受至极的感受她倒还记得。
她本来以为睁开眼会是在医院。
秦岑：“你喝醉了。”
“不可能。”沐如歌十分肯定，“我就小小地抿了一口。”
然后她就看到男人微微地挑了挑眉，她一瞬间了然，“我被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