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小姐！”
落后一步出来的阿莲一转头看见沐如歌被撞到地这一幕，紧张地叫出声来，见人稳稳站定后才稍松口气，立即拧起眉头看向撞过来的人：“晓晴！你怎么回事？走路怎么不看路，要是真把如歌小姐撞倒了怎么办？”
晓晴自己也摔了一屁股墩，听到阿莲的责问，吓得脸色煞白：“对对对对不起……”
沐如歌对着阿莲摇了摇头：“没有关系。”
说完，她蹲下去帮着晓晴去捡掉出来的那几封信件。
晓晴怎么能这么看着沐如歌帮自己捡东西，于是站都来不及站起来，双手双脚地爬过去要自己捡起来：“如歌小姐，我来收拾就好了……”
晓晴把掉出来的其他物件一并信封都收拾进了箱子里，然后见沐如歌还拿着封信没动作，她伸出手就要接过，但抽了抽，竟然没能抽动，她一愣，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沐如歌：“如歌小姐……？”
沐如歌手稍微地抖了一下。
但她的目光仍旧落在信封上。
粉色的信封看起来已经有了多年岁月的痕迹，上面的字迹已经斑驳看不太清，但是唯有两个字还十分的清晰可见。
——哥哥。
这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封普普通通的情。
但是沐如歌知道，这不是。
因为那“哥哥”两个字，是她的字迹——准确来说，应该是她小时候的字迹，青涩稚嫩，每一个笔锋都圆润可爱，带着些笨拙。
是她一边默念着一边写下的。
“……如歌小姐？”
晓晴还是没能从沐如歌手里抽回信封，忍不住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阿莲，阿莲看了看沐如歌，而后出声问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晓晴如实回答：“这些都是大少爷仓里的东西，昨天夫人吩咐了，让我们今天好好收拾一下里面的东西。”
沐如歌耳朵里捕捉到了晓晴的答案，神情一僵，随即猛地抬起头来，眼睛紧紧地盯着晓晴。
“——你说什么？”
突然被沐如歌这样看，晓晴没忍住缩了缩脖子。
但是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回答：“这些……是我从大少爷的仓里打扫出来的物件，应该都是大少爷小时候的东西了。”
“全是……”沐如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忍住又问了一遍，“全是从，顾离山房间里收拾出来的？”
晓晴虽然不明所以，仍是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
沐如歌下意识地否定，她皱紧眉头，为了确认般第三次询问：“里面的东西你确定全是顾离山的，没有……没有顾离川的？”
晓晴听到这话有些不解，抬起头看向阿莲。
阿莲也不明白沐如歌为什么要关注这个问题，她轻声对着沐如歌道：“如歌小姐，大少爷和二少爷都有各自的仓，再加上大少爷和二少爷的房间不在同一层楼，所以仓也不在同一层，理应……是不会在大少爷的仓里出现二少爷的物件的。”
“怎么会……”
沐如歌垂下眸，视线盯着手上的这封信。
手还在无意识地发抖。
怎么可能。
如果阿莲和晓晴说得是真的，那她……那她岂不是……
忽然胃部一阵抽搐，她没忍住，别过身子，撑着墙壁，干呕了一声，晓晴和阿莲瞪大了眼睛，阿莲来到沐如歌的身边，关切地询问：“如歌小姐，您没事吧？”
沐如歌紧攥着信封，说不出话来，她一张嘴就想呕吐。
晓晴抱着箱子起身，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