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是临时约的。
餐厅是车上订的。
但沐如歌却不知道，顾离山竟然订到了秦氏私家餐厅。
她看着车行驶的轨迹越来越熟悉，一直到下车后，看见那熟悉的门口招牌，她有一瞬间感到耳鸣失声。
虽然不应该。
但是她怎么有种在……在婆家眼皮底下与男人私会的既视感。
别说，还有点小刺激。
见沐如歌没有动作，顾离山回头疑惑地问了一声：“怎么了吗？”
“啊……没事。”
沐如歌赶忙回过神来，甩去脑海中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慢慢推着顾离山从一旁的滑道上进去。
顾离山轻声说道：“本来这家餐厅已经没有可预订的位置了，可恰好我之前有认识一个朋友，他在这边一直供着一个私人包厢，说现在用不着，可以让我们用着。”
沐如歌听着点了点头。
在秦氏餐厅专门留一个私人包厢？
这得多有钱啊。
沐如歌暗忖。
来到前台后，顾离山说出包厢的名称和预留的信息，全程沐如歌不敢四处张望，只乖巧地站在顾离山后面，当一个无情的推轮椅的人。
但实在是之前她几次与餐厅幕后老板秦岑出现的次数不少，有一些上道的服务员都记住她的脸——包括前台收银的。
小姑娘核对完信息后，面带微笑地抬头，结果视线落到顾离山身后的沐如歌时，脸上的笑容倏地一僵，瞳孔微微放大：“您——”
“您……”
小姑娘阿巴阿巴张着嘴。
沐如歌赶忙无声地朝她摇了摇头。
小姑娘见着了，顿时把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看看沐如歌，又看看神情不解的顾离山，张了张嘴，“嗯……我的意思是，祝您和这位……这位小姐，用餐愉快。”
顾离山对小姑娘微笑着点了点头：“好的，谢谢。”
沐如歌如释重负，她也对着小姑娘点了点头，便状若无事地推着顾离山去包厢，小姑娘招了个服务员在前面带路。
拐着弯。
拐着弯。
拐着拐着……
沐如歌面色复杂地抬起头来看着那个包厢号。
有点熟悉。
不确定，她把人推着往里走了走，打量了一下周围。
花瓶摆放的位置、角度一样，边上的摩托模型也是格外的眼熟。
沐如歌轻咳一声，问到：“顾少，你口中说的这位朋友是……？”
“啊，是之前公司开发一个项目时，联系的顾问，Z大的教授，唐城先生。”顾离山直接说道，他看不到沐如歌在听到“唐城”二字时，脸上那微妙的表情变换。
……那真是太巧了。
另一边。
秦岑也收到了来自唐城的电话。
唐城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除了被盛华庭叫出来以外，就是一心钻研学术，鲜少主动联系人，所以在收到唐城来电的时候，秦岑是有些惊讶的。
“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唐城含笑的声音传进秦岑的耳中，秦岑微微眯眼，直觉那个好消息也可能是坏消息。
“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