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年心道:此地虽好,但此时却不是享受之时,明日还需前去拜会一人。
他转入二楼,盘膝坐于榻上,既然此时炼窍已经圆满,再如何也不能更进一步,于是取出“飞星簪”祭炼。
次日清晨,赵鹤年骑着仙鹤来到一座气府门前,取出传讯符,略说了几句,飞符化作一道金光,飞入府门不见。
过了片刻,府门大开,从中走出一位中年道士,身着一领素袍,发髻上插着一枚木簪,面容祥和,嘴角挂笑。
赵鹤年见到来人,便上前躬身行礼,“见过叶源师兄”。
“恭贺师弟入得内门”,语气轻柔,似微风细雨一般。
说完拉着赵鹤年袍袖,说道:“许久不见师弟,快随我进府一叙”。
叶源领着赵鹤年来到一座凉亭之中,坐下说道:“才一年不见,师弟竟突破炼窍,真是可喜可贺”。
“幸得师兄教导之情,如今修得微末道行,在师兄面前却是不值一提”,赵鹤年惭愧道。
“师弟切莫妄自菲薄,为兄去年教导你等入门弟子三十人,本以为师弟资质平庸,如今看来,却是看走眼了”。
“师弟如今全身气息圆融,想来已到圆满境界,下一步便能凝炼煞气,到达凝煞境界,已经排在众人前列,即使是为兄当年,也有所不及”。
叶源摇了摇头,又说道:“师弟切莫好高骛远,自断根基”。
赵鹤年站起身来,朝着叶源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师兄教诲”。
叶源拉着赵鹤年坐下,这时,院中走来一个小丫头,顶着一个托盘,来到两人面前。
叶源端下两杯香茶,放于两人面前,嘴中说道:“师弟尝尝师兄这里的香茶,看合不合口味”,说完倒是自己先抿了一口,脸上现出回味之情。
赵鹤年见他如此,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化为一线暖流,过十二重楼,而入太仓,只感觉全身泡入温泉之中,毛孔都自打开,不觉吐出一口浊气。
“好茶,好茶”,赵鹤年连连赞道。
“此茶名为赤峰龙芽,为兄好不容易得到一些,平日都不舍得喝”,叶源又喝了一口,接着问道:“师弟今日不单单是来看为兄的吧”?
“师兄明鉴,师弟的确有事请教师兄”,赵鹤年也不遮掩,开口说道。
“哦?你有何事,尽管说来,为兄若有所知,必不藏拙”。
“多谢师兄,恕我直言,我此来却有三事”。
“我今已至炼窍圆满,却想选的一门功法修行,不知有何办法”?赵鹤年问道。
“此事却是简单,师弟自去流云岛藏阁选一门功法即可,阁中功法浩如烟海,何愁选不到一门合适功法”,叶源说道。
“真传五岛岂是我等能够涉足”?赵鹤年不禁疑惑。
“别处不能,偏这处就能,你只需缴纳灵石,自可入内,不然内门弟子如何修行”?叶源为赵鹤年解释,接着又说道:“只是其中却有个关隘,你需上缴三块灵石便能入内观看一日,若是抄录一册功法,又需缴纳一块,师弟若是手头不宽裕,却可于为兄处借得”。
“多谢师兄,师弟尚有些身家,想来也够,若是不够,到时再向师兄开口”。
接着又说道:“第二件事,师弟凝煞该往何处寻找煞地”?赵鹤年问道。
“此事也是不难,藏阁中便有舆图标识”,陈源答道。
“第三件事,师弟我被分到火府郡,想寻些护身法器,不知师兄可知哪里有售”?赵鹤年继续问道。
“我倒知道一处坊市,只是法器价值不菲,不知师弟……”?
“师兄不必忧虑,师弟有些机缘,倒有些灵石”。
“既然如此,我便告知师弟”,随即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递于赵鹤年。
赵鹤年接过玉简,贴于额头,便见其中一幅地图。
“多谢师兄”,赵鹤年谢道。
“怎么和师兄这般生份”?
“却是师弟不该”。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赵鹤年便告辞而出,乘鹤径往流云岛而去。
真传五岛甚是广大,五岛皆在无涯海中。天都派一半位于内陆,一半处于大海,乃是东极洲东南屏障。
饶是赵鹤年骑乘仙鹤,也是飞了数个时辰。
来到流云岛,却被两名身着执法弟子服饰的青年拦在外间,“五岛之地不得擅闯”,两人一声大喝。
赵鹤年忙下得仙鹤,向两人解释:来此地只是为寻功法。又出示内门玉牌,才得以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