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桑湖旁,赵显徽和红芈醒后没多久,老学究他们刚烤好肉,差遣了一位公子哥来喊他们,结果就撞见红芈为赵显徽舔舐泪痕的一幕。
年轻公子哥约莫还没接触过男女之间的事,脸红得直接跑开了。老学究问话,他也不知如何回答,还是邓茂大笑着解释道:“年轻人难免需要独处,我们就别打扰了。”
老学究当年也是情场风流人,立马就明白了,坏笑着点点头。
“老头子说谁坏话呢!”红芈远远喊道。
看到赵显徽和红芈走来,邓茂再不敢贫嘴。
晚上一行人吃的是只烤山羊,自然不是随身携带的,以邓茂的本事,跑几十里去山上抓只山羊,然后再扛着羊跑回来,实在太轻松不过。
赵显徽和红芈都不喝酒,倒是邓茂随身带着酒囊,装的是上次在结尔古纳小镇购买的,还剩半壶。俩位老学究同样随身带着酒囊,勉强凑一下还是能每人一碗的。
就着羊肉和酒下肚,冬天的寒冷好似一扫而空。
大伙儿喝得尽兴,就想要吟诗助兴。
是这伙儿领头的那位老学究开头,老人名叫陆逐,莱茵人士,想来是当初乱世北逃的一员。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生万户侯?”老人流起泪来。
一位名叫东方南首的年轻公子哥出声道:“陆爷爷是又想起当初中原逐鹿的日子了吧。”
另一位姓樊,名烁的公子哥说道:“当年陆爷爷可是瓦筑山的头号军师爷,若非秦王这屠夫,指不定陆爷爷就能取代萧时那个老秃驴了。”
陆逐摆摆手,说道:“秦王赵武每逢战事必身先士卒,又有苏玄卿,杜司涛这俩位阴阳谋士,身后跟随着王元恭,魏玄成,吴俭这些有能且忠心的将领,得天下乃大势所趋。”
赵显徽来了兴致,说道:“陆前辈还知道魏玄成?”
约莫是觉得赵显徽小觑了老学究,东方南首不客气道:“陆爷爷学识渊博,通晓天下事。”
赵显徽无奈摇摇头,满脸苦笑。
还是陆逐解围道:“以往被谣言蒙蔽了,只知魏百策,却不知其也是将帅之才,前俩年那次千里奔袭至克伦河,绝非一般将领能为。”
樊烁出声道:“终究是一介武夫,秦王府最值得敬佩的还是吴俭这种上马提枪能杀敌,下马可运筹帷幄的儒将。”
另一位名叫高求廉的老学究抚着胡须,赞同道:“吴俭之才能,天下仅有,我等不得不服啊。”
赵显徽又出声道:“倒是有个人有望企及吴俭的高度。”
陆逐好奇问道:“何人?”
赵显徽解答,“刘家八郎,司徒先生。”
俩位学究恍然大悟,其他人土生土长于草原,不知刘家八郎刘子英的名讳,自然是一头雾水。
陆逐抚须称赞道:“刘家司徒先生,确有这般才。”
这之后,三位公子哥分别作诗一首,其中当属樊烁的“猛志逸四海,骞翮思远翥”最为惊艳。四位随行女子中有三位不断暗送秋波,想来都是趁着这次远行,希翼能与思慕之人结为良侣。
酒足饭饱后,大伙儿都去帐篷里睡着了。赵显徽一人站在湖边,望着幽暗湖水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