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兵把缘请,开口言章程
仙家落座稳,无需用鼓接
大伯披星戴月的带着海婆子赶了回来,海婆子直奔屋里看着躺在炕上昏睡的奶奶。不由皱眉叹息着:“莫欺鬼神啊!尤其你家这堂仙还如此的霸道,答应的事不可以含糊啊!”
爷爷双眼布满的红血丝看向海婆子:“老姐姐你看这事现在怎么办啊?没想过要失言,就是孩子他妈心里有些不舒服说了些气话”。
海婆子无奈的摇头,思虑了再三,不容置疑的向家里人吩咐:
“ 事已至此,我看这妹子也没有什么大碍,天也快亮了,我给你们一个地址,你们到那里一打听就能找到这个人。就说海婆子让他带齐干活的家伙过来,把这个人接过来。这个事需要我们两个人来办,剩下的赶紧把这堂仙打点好吧。”
大伯和三叔记好地址后,就赶忙驾着马车,前往海婆子说的这个地方去了。
海婆子说的这个人,叫他刘三元是个二神。
大伯和三叔走后,屋子里的氛围依然紧张,剩下的人紧盯着奶奶。
海婆子安抚着屋子里剩下的人:
“你们都不用害怕,大妹子没事,虽然是从房上跳了下来,但是身上老仙一直护着体呢,现在不过是被占了神魂,才看似昏睡不醒。等会刘三元来了,清香一起,鼓声一响,大妹子就能醒过来,现在不过身上的老仙生着气,憋着劲呢!”
听了海婆子的话后,屋子里的人也都松了一口气,再望向奶奶的时候,都看到奶奶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弧度,使得这些人又都紧张了起来,也间接印证了海婆子的话。
在天明鸡叫没多久,也听到了马车进院的声音,首先进屋的正是刘三元,背着一个大口袋,是一个满脸笑呵呵身体肉呼呼的中年人,很难想象在那个年代他是怎么会有这样的身材。
紧随其后的是大伯和三叔,他俩一进屋先是满脸焦急的望向了奶奶,随后简单了解一下奶奶的情况。
海婆子迎上刘三元,一边介绍爷爷等人,一边阐述着情况:
“这位是东家,这几位后生就是东家的儿子,还有两位女眷在别的屋里,炕上这位是今天的正主,被一只黄仙占着窍呢!”
刘三元笑着打量着屋里的人,最后目光放在了奶奶的身上打趣的说:
“这身上那位不还听着音呢么!我这一进院,好家伙都是穿盔带甲的,附近连看热闹的游魂散仙都没有,这是什么缘分?”
海婆子对刘三元卖了个关子:“什么缘分等会你请下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家伙都带齐了吧,现在的时辰也不错,快准备准备起香请鼓吧。”
但见刘三元摘下了后背上的口袋,先叫人搬了张四方桌子进来,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只香炉和一把香摆在了桌子上。随后拿出一张足有脸盆大小的单面圆皮鼓、一块红布、一块画满图案的桌布、梁斗、秤杆子、剪子、镜子尺子、两把菜刀、令旗剑印……
将所有东西都整理好摆放在桌子上,又找爷爷要来了笔纸,示意海婆子坐在桌子旁,将笔纸还有红布递给了海婆子!
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后刘三元开口吩咐道:
“等下我就要起香请鼓了,你们要是这里有人害怕就先出去,留下的人一会不管看到什么和听到什么都不能出声,更不能搭话交流。”
在刘三元吩咐后,爷爷看向四叔不容反驳的吩咐着:“你别在这看热闹了,出去看着点你二嫂和你大姐,别让她俩进来,就在屋外守着。”
四叔一脸不情不愿的出了屋,刘先生看差不多了,就着手拿起三支香点插进了香炉里。拿起鼓和鞭原地转圈向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拜了三拜。最后冲着奶奶招呼着:
“老仙家,我这鼓马上可就要响了,您看看您是不是要让让窍,或者您有什么吩咐,需不需要准备草卷、哈拉气,咱这人马可都在门外等着呢!”
待刘三元说完,只见奶奶盘腿坐了起来,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周围,奶奶身上散发出的气场使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声音犹如洪钟般开口:
“吾等皆为正牌仙,太爷太奶近身边。落座无需鞭和鼓,莫用红罗盖上首。不贪草卷不索供,落名不分先来后。帮兵可在座上观,人师落笔录真言。报名诉缘诉真道,名录落载上黄绸。香落半至新香起,吾等依次显真号。”
奶奶说完这一连串的话后就又闭上了眼睛。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爷爷他们知道奶奶是个盲,这一套一套像诗词一般的话着实不像奶奶能说得出来的。
至于海婆子和刘三元的惊讶在于这落座的仙家的来头,而且这堂仙家的道行无需帮兵用鼓助力,也无需审堂审仙,这完全不按以往出马的规矩走。
本来那块红布是要盖在头上的,刘三元敲鼓唱神调请老仙附体落座,请上来的仙是需要海婆子问名字问出处然后用笔纸记录下来,同时还需要伺候着每位落座的老仙点烟递酒之类的,现在的结果是这些全省略掉了。
海婆子和刘三元在震惊之余,也对接下来的仙家报名充满了更多的期待。因为在那个年代,别说看见谁家能出一个顶香的弟马,就连听说都听不到。更不用说像奶奶这样仙家能自己落座报名的!
家里人哪里明白这些,不明所以在海婆子、刘三元还有奶奶的身上来回的打量。同时恐惧的气氛被冲淡了,剩下的全是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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