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方向的联军应该是担心被腾出手来的前锋军追击,他们退的很果断,也很迅速,刚刚派出侦查的人员已经回报,这股仅有数百人的步骑兵,已经一路撤往大沽口方向。由于放开的突破口方向,限制了东门外这股联军溃逃的方向,夺路冲出的俄军并没有逃回俄租界,而是和救援他们的冒牌英军一起,一路逃进河对岸的法租界。
按照薛谦送回来的战报,在骑兵营和突击大队的全力追杀下,沿途不断有溃散的联军被击毙、俘获,跑到河边浮桥时,已经剩下不足千人。
这千余联军残部在对岸法军的两挺哈奇开斯重机枪的接应下,才退过河去。
即便这样,这些联军残部在争抢着通过浮桥时,还是有上百人被挤落水中。
只不过,东门外的战场上,包括滕毓藻让吴佩孚检查的一段追击联军残部的路段上,都有很多疑似重伤后被杀的联军,因为这些人往往身上都有两处以上致命伤口。
这些疑似被杀的联军官兵,不仅有俄军,也有冒牌英军,还有一些威海卫华勇营的士兵,可见,这些杀红眼的突击大队和武卫前军以及义和团的人,并没有因为华勇营的官兵是国人而手下留情。
这一战虽然消灭英、俄联军三千来人,可并没有俘获任何一个重伤的俘虏,甚至抓到的俘虏也没多少,只有自西向东一路冲杀过来的一团那一个营,抓到了二百多冒牌英军和正宗的英军军官,以及二百多华勇团的士兵。
沿途追杀联军残部直到河边的突击大队和义和团、武卫前军,则是一个俘虏都没抓到,反倒是骑兵营送回来三百多俄军和上百英军俘虏。
只是,骑兵营的这些俘虏中,同样没有一个重伤员。
对于这些反常现象,滕毓藻已经无心计较了,这么一场大战下来,尤其是突击大队连续鏖战两场,随后又全力追击逃敌,杀红了眼睛,收不住手,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一次,滕毓藻不准备追究任何人违反军令明目张胆杀俘,甚至包括不听从指挥自行其是的事情。
刘十九擅自杀入租界滕毓藻不仅不准备追究,就是规劝一番他也不会。
至少,他是不会亲自出面的。
刘十九和他的乾字团刚刚加入前锋军,就是在前锋军中占据很大比例的前练军战士们,他们也才加入前锋军不久,现在就过度强调军一些无关部队战斗力的某些军令军纪,有些不合时宜。
况且,滕毓藻也不认为刘十九在俄占区东区里会惹出什么事情,那里现在绝对不会有一个俄国商人和平民,有的只是沙俄军人。
当然,那里也不会有什么油水,这也是滕毓藻没有打俄占区东区主意的原因。
总之,除了会遇到少量俄军的抵抗,刘十九不会有什么危险也麻烦。
不过嘛,通过吴佩孚私下里规劝刘十九一番,倒不是不可以,而且估计效果可能还会更好。
不知为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刘十九,对自己这个学生却是分外看重,也听得进他的话。
“哈哈哈,这仗打的真他娘的痛快!”
远远地,就听到刘十九爽朗的大笑声。
滕毓藻看去,只见在沿途打扫战场后,携带着大量缴获的武器弹药和其它军资陆续赶回来的各部队中间,刘十九和潘金山、王德成二人都骑着高大的战马意气风发地赶回来了。
三人脸上都荡漾着喜悦的神色,刚刚打了败仗吃了大亏的潘金山和王德成的脸上,此时也已经看不到一丝沮丧之色。
看起来,他们不仅痛快淋漓地痛殴了联军,一雪前耻,还在这场战斗中,三人结下了很深的交情。
有些让滕毓藻感到诧异的是,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上百辆各式各样的车子,不仅有马拉的大车,还有驴车,上面都装满了成箱的武器弹药和许多应该是装着米粮的袋子。
所有这些车辆的行进速度都很慢,一眼就看得出,车上的物资分量不轻。
跟随在两侧的突击大队的战士们,以及潘金山和王德成的人,虽然个个都是满脸疲惫之色,可人人都兴高采烈,几乎每个战士手里还都拿着一块黑面包,或者看似奶酪、香肠一类的食物,一边吃着,一边还兴奋地高声谈笑着,队伍中不时发出一阵阵畅快的欢笑。
滕毓藻急忙跳下马紧走几步迎了上去,三人见到滕毓藻迎过来,也都急忙下马,潘金山和王德成都小跑着来到滕毓藻身前施礼。
潘金山并没有向滕毓藻行军礼,而是同王德成一样,双手抱拳,给滕毓藻深深施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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