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珊听到这个价格，心里一惊，院长的工资也就五千多，花多半个月工资喝一次咖啡，眼也不眨一下，太奢侈了吧。
她看着远去的服务员，“甘总，这个——”
“珊珊，别一口一个甘总叫了，多生分啊。”甘净说。
“对，就叫姐姐吧。”殷爽帮腔道。
“这得看怎么论了，如果你叫他哥，那我就是你嫂子了，如果你叫我姐姐，那他就是你姐夫。”甘净说。
孙珊坐在对面，看看殷爽，再看看甘净，不知道如何回答。
“哎，一个称呼嘛，我当哥和姐夫都行，我不挑，实在不行，就叫我姐夫哥。”殷爽说。
殷爽的话把甘净和孙珊逗乐了，两人掩面而笑。
“哈哈。”
“注意形象！”殷爽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提醒道。
“好的，姐夫哥！”甘净喊了一句。
孙珊看着夫妻俩的表演，满脸羡慕地说：“真羡慕你们俩，你们结婚一定很幸福！”
这句话戳到了甘净的痛点，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再说就该露馅了。于是转移话题问：“向总怎么跟你说的？”
“向总让我当他的秘助理，这是个什么职位，具体做什么，我听着就是一头雾水。”孙珊回答。
甘净看着孙珊，愣住了，她的眼眸如此清澈透明，一看就是没被社会浸染。看着她，甘净想到了自己，十多年前，她还是大学时，也是如此的单纯无知可爱，现在呢，她成了市里有名的交际花，这和自己的理想生活大相径庭。
“嘿，发什么楞啊，人家孙珊问你话呢。”殷爽拽了拽甘净的衣襟。
甘净凑到殷爽耳边，轻声说：“你知道我当以什么名义进的西风集团吗？”
“什么？”
“秘助理！”
“啊——”殷爽听后，禁不住喊出声来。他看着单纯的孙珊，再看看圆滑的甘净，两个人之间不正是差了十年的磨练吗？不行，得告诉她，她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危险！
“怎么了，哥？”
殷爽摇头，看向甘净，此刻，甘净也起了怜悯之心：“珊珊，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哎，我啊，找个爱我的男人，结婚生子，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就行。”孙珊说着，眼里闪烁着亮光。
“平平淡淡，是大多数的梦想，你羡慕我的生活吗？一次咖啡，一顿饭就能花掉普通人一个的工资……”
“羡慕，也不渴望。”孙珊想了想，回答道。
“这个，怎么讲？”殷爽问。
“羡慕并不是想得到啊。”孙珊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
“如果，我说，如果，有人给你一个像我这样生活的机会，但是，前提你要放弃自己的理想，甚至尊严，你能接受吗？”甘净说的时候，心情有些沉重。
殷爽看着甘净，这个人，此刻，有点陌生。
孙珊看着甘净，一脸迷茫的样子。
“我不愿意！”孙珊想了一会儿，给出了一个坚定的答案。
甘净用脚踢了踢殷爽，端起咖啡说：“来，尝尝这儿的咖啡，现磨的，咖啡豆也是从巴西进口的。”
孙珊学着甘净的样子，捏着勺子搅了搅，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看你说的，所有吃的都是进口的，门口的臭豆腐也是进口的！”殷爽打趣地说。
“进口，哦，对对，进口！”甘净捏着勺子指向殷爽，“看看你嫂子哥，幽默细胞可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