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天牢九层。
刘景桓轻抚着天牢第九层的那扇大门,问道:“鬼煞,这里就是封印你的地方?”
“是。”此刻的鬼煞在血魔面前,显得十分乖巧。
血魔用力推开大门,阴森的风呼啸而出。看到里面数不清的孤魂野鬼,血魔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怎么解除封印?”刘景桓又问。
“只有刘楚知道解除封印的方法。”鬼煞低吼着,那声音里满是愤怒与无奈交织的情绪。
刘景桓摸索了好一会儿,神情越来越激动:“是大荒封魔阵!血魔,这阵眼肯定是大荒封魔旗。吞了它,你就能解除封印了!”
“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血魔全身血液喷涌,瞬间将整个天牢第九层都包裹起来。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阵法的光芒越来越黯淡。
天牢第九层的大门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眼强光,接着大门化为一面旗子。
大荒封魔旗透着古老神秘的气息,旗面不知是何种材质,似有暗光流动,上面绘满了复杂玄奥的符,旗身周围隐隐有灵气环绕,仿佛蕴含着镇压天地的力量。
大荒封魔旗融入血魔体内,封印鬼煞的大荒封魔阵缓慢消失。
“吼!”鬼煞兴奋地怒吼,身上的气势极速攀升。
“哈哈哈,封印解除了,哈哈哈……”
血魔融合大荒封魔旗后,解除自身的封印还需要些时间。感受到鬼煞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血魔惊恐地喊:“圣子快走,解除封印后的鬼煞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刘景桓也被震住了,他没想到解除封印的鬼煞如此强大。两人趁着鬼煞还没完全解除封印,急忙逃出天牢。
“走,大梁不能待了,回宗门!”刘景桓望着不断坍塌的京都,脸上满是兴奋。
血魔扔出一颗手掌大小、米色的石头,石头在空中炸开,奇异的香气迅速弥漫开来。“再给他们留点好东西。”
“哈哈哈。”刘景桓笑得无比癫狂,“还是你想得周到,我差点把蛛妖忘了。”
在返回庆宇关的路上,辰沨突然停住,回头望向京都方向。
“相公,怎么了?”孙小舞也停下来问。
“这股香味好熟悉,好像是能引发蛛妖的香气。”辰沨眉头紧皱,他担心的不只是蛛妖,还有那冲天的阴气,那阴气让他心里涌起一股不安。
孙小舞也闻到了这股香气。“不知道大梁有多少人吃了刘景桓动过手脚的粮食。”
“如今大梁士兵几乎都在我们这边,小舞、影姐,你们赶紧回庆宇关,带领军队去大梁各地斩杀蛛妖。”辰沨心急如焚,京都方向的阴气还在不断扩散,其中几股气势汹汹,强大得让现在的辰沨都感到绝望。
“你呢?”孙小舞问。
“这股香味是从京都传来的,我先去看看能不能救下一些人。”辰沨说完,身影一闪就消失了。
“相公……”孙小舞眼中满是担忧。
“七妹,听辰沨的,先回庆宇关,蛛妖伤不了辰沨,别担心。”沐影说道。
孙小舞点头,两人朝着庆宇关疾驰而去。
辰沨的身影出现在京都上空,此时的京都已经变成了一片炼狱。
京都内,没有一个活人,数不清的怨灵到处游荡。要不是京都有大阵守护,这些怨灵早就冲向大梁各地,为祸人间了。
“辰沨!”阴森的声音响起,鬼煞神武境强大的气势如狂风般席卷而来。
辰沨悬在京都上空,望着下方炼狱般的惨状,心中悲愤交加。
要是不管,怨灵冲出京都,整个大梁就会陷入绝境。可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辰沨苦笑一声:“怎么退?难道要抛下几万万大梁百姓?”他单手一挥,将京都城门封印起来。“小舞……”他微微摇头,把对爱人的牵挂压在心底。
那数不清的怨灵像黑色潮水般涌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而那十多丈高的鬼煞更是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
鬼煞那巨大的身形缓缓移动,每一步都让空间震颤。“辰沨,你还敢回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鬼煞那阴森的声音在京都上空回荡。
辰沨握紧双拳,看着京都里一具具只剩枯骨的尸体,眼中怒火烧,他拿出龙渊剑,剑身寒光闪烁,向着鬼煞冲去。
鬼煞见状,狂笑起来,巨大的手掌猛地一挥,一股黑色阴气如利箭般射向辰沨。
辰沨挥剑斩出一道剑气,和阴气碰撞在一起,顿时爆发出强烈的能量波动,辰沨被震得向后倒飞出去。
那些怨灵趁机蜂拥而上,它们张牙舞爪地扑向辰沨,想把他吞噬。
辰沨稳住身形,手中长剑挥舞得像一团光影,每一次挥动都有几个怨灵被斩杀消散。可怨灵数量太多了,一波刚被击退,另一波又汹涌而来。
鬼煞再次出手,口中喷出一股绿色火焰,火焰所到之处,空间都被灼烧出黑色痕迹。
辰沨想躲避,但火焰像附骨之疽一样紧追不舍。没办法,辰沨转身硬接火焰一击,他调动全身灵力在身前形成一道护盾。火焰撞击在护盾上,护盾瞬间出现裂纹,辰沨也被火焰的冲击力震得口吐鲜血。
辰沨强忍着伤痛,再次冲向鬼煞,剑招如龙,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斩向鬼煞。
鬼煞不慌不忙,双臂交叉挡在身前,辰沨的剑斩在鬼煞手臂上,只溅起几点火星,根本伤不到鬼煞。
鬼煞猛地一甩手臂,把辰沨击飞。辰沨重重地摔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怨灵们又围了上来,把辰沨困在中间。它们伸出尖锐的爪子,抓向辰沨。
“五雷正法!”辰沨快速掐动法诀,随着法诀掐动,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道粗壮的雷电像银蛇般劈下,砸向围在辰沨周围的怨灵。那些怨灵被雷电击中,瞬间化为飞灰。
鬼煞见状,怒吼一声,身上的阴气变得更浓郁了,形成一层黑色铠甲。“辰沨,你这点小把戏,能把我怎么样?”它朝着辰沨大步走来,每走一步地面都剧烈震动,边走边嘲笑:“就凭你,还想阻止我们?真是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