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看似王野在跟亲戚邻居寒暄,实则心思根本没在这儿,他在等待蔡惢心检查屋内情况后的结果。
至于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王野没有任何的好感。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句话很早前他就深刻的体会到了。
打小就是个单亲家庭,杨桂芳一手把他拉扯大,王野很懂事跟亲戚邻居的关系都处的很好。
大学毕业后在洛川创办了一家企业,那时候偶尔回家,谈不上锣鼓喧天但也是门庭若市。
可自打母亲被查出来有尿毒症,转到洛川市住院后,别说乡里乡亲,就连亲戚也没有一个人去探望过。
直到后来,王野被柳菲菲骗了一切,在他最落魄的时候,为了救母亲的命,他低三下四的向着这些亲戚们挨个借钱,但没有一个人,借给他一分钱。
看透了这一切,王野对这些所谓的亲戚总算是看透了,只有在你有钱有权的时候,亲戚才是亲戚。
当你落难时,或许你所重视的亲戚,正在暗暗的鄙夷和嘲笑你!
很快,蔡惢心从屋内走了出来,冲他摇了摇头。
“妈,走,进屋聊。”
王野搀扶着母亲,向着屋里走去。
“对对对,大家伙都别站在门口了,进屋坐。”大伯母颇有种喧宾夺主的语气吆喝着。
屋里本来就不大,很快便
是人满为患了。
找了一个借口,蔡惢心把王野叫了出去,行至后院的一棵大槐树下。
“屋里没有设下任何埋伏,但可以确定,的确是有人来过了,你瞧这个字。”
槐树上刻着一个字:死!
从树皮的颜色看,应该就是昨天晚上刻的。
“那神秘的钟家人,是想要威胁我吗?”王野脸色阴沉,皱着眉头嘀咕道。
“就那天,那人的身手应该不屑于干出威胁这种事。”蔡惢心笃定的说道。
王野点了点头,既然对方已经提前一步来了,为何不动手,按常理来说至少也得把他母亲掳走,而后以此威胁吧。
难道,就仅仅在这儿留下一个字。
“调虎离山?”
王野面色一沉,急忙掏出手机,拨打了苏小沫的电话。
可更加让他疑惑的是,洛川市那边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绕着这棵大槐树转了一圈后,他盯着其上那个字,越发感到疑惑。
“罢了!今天就把我妈接到洛川去。”
杨桂芳膝下并无子嗣,只有他王野一个养子,若不是母亲过不惯都市的生活,王野岂能忍心让她老人家一个人住在老家。
“姑娘,别愣在这儿啊!”大伯母快步走来,拉着蔡惢心的手,“王野,你小子也是,也不说给姑娘倒杯水,跑到这后院干嘛来了。”
“
走走走,赶紧屋里坐。”
大伯母生拉硬拽,将蔡惢心向着屋里拽去,王野眼神示意她先去,自己在这槐树下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