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祠堂前,每两名大汉抬着一个足有半人高的坛子走了进来。
当七个坛子摆放在院子里时,两侧那些钟家人明显有些紧张甚至是恐惧。
“毒坛!”
钟意眼里怒火中烧,“钟浪,你就算是新任家主,也不能动如此酷刑!再者,我和钟小沫,钟离还有钟玲,可都是钟家血脉!毒坛不对钟家人所用,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罢了钟意,你觉得他钟浪,还会把老祖宗放在眼里吗!”钟离愤然而笑,“遥想当年,钟家何其强盛,那场变故之后钟家人心已散,各有图谋不说,无不是心怀叵测!我该早些带着钟玲,远离这是非之地才对!谁曾想,我钟离曾对老爷子戳之以鼻,真是可悲可笑,钟家没了他变的更如地狱!”
“毒潭!”
那些祠堂外,前来给王野送行者,无不是瑟瑟发抖。
多年来,众人只是听闻便谈虎色变,如今亲眼所见更是震撼。
那七个坛子里,养着五毒,毒虫毒蛇遍布其中,它们彼此以对方为食,逐渐增强毒性,每隔一段时间有专人抓取毒物丢入其中,使其不断保持厮杀,并且相互吞食。
能活下来的,无不是剧毒无比,但这并非是最恐怖的。
五毒虽无灵智,但关在坛子里,食物紧缺让他们逐渐的进化出保留食物,留到饥饿时
充饥的本能。
所以,但凡被放入毒潭中者,不会立即死去,那毒液不足以致命,只会让其浑身瘫痪,而后毒物开始一点点的啃食,直到最后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但唯有最后,受尽煎熬才会死去。
这是钟家对外敌最残忍的手段,老祖宗定下规矩,不能对钟家本家人使用,可钟浪却破了规矩。
负手而立,钟浪冷笑,“必有一死,何必还如此嘴硬,白白受苦呢!王野,你跟钟小沫是谁先招?炽血玉佩到底在哪?”
见王野二人戳之以鼻,明显并无回答之意,钟浪阴险一笑,摆手喝道:“先把她,给我装进毒潭!”
几名侍卫,大步走向蔡惢心,被五花大绑的蔡惢心虽挣扎着,但未曾张口说一句话。
眼见蔡惢心,被装进毒潭,顿时浑身抽搐,疼的脸颊扭曲,四周围观者都是不寒而栗!
“嘴还挺硬,不过看样子,他俩的心更硬!”钟浪狰狞一笑,“下一个,柳如烟!”
一个接着一个,柳如烟、钟玲然后到钟离,最后钟意也是被放入毒坛中。
他们浑身抽搐,一张脸变成了紫黑色,虽身体无法动弹,但神志清醒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苦。
“王野,这还只是刚开始,在毒坛里他们至少要经历七七四十九天,等身体上的血肉被彻底吃干净,才会死去!接
下来,是将你丢入毒坛还是将钟小沫呢?”
钟浪狞笑着,目光在二人之间巡视。
“王野,誓死不从!这是你说过的,我先走一步!”钟小沫话毕喝道:“来吧!炽血玉佩只有王野知道,杀了他你们永远得不到!”
“好,那我就成全你!”钟浪一摆手,两人上前架起钟小沫,便是向着毒潭而去。
“等等!”
眼看,钟小沫就要被丢入毒坛,王野高声喝道:“放下她,不就是个玉佩吗!我说!”
钟浪兴奋的一撮手,眼露精光,“识时务者为俊杰,早该如此了,也不至于让那几个家伙枉受痛苦折磨,放心只要你开口,我会给他们一个痛快!”
“王野别说,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既然如此何必让他得逞……”
钟小沫嘶吼着,却是被钟浪示意,让其二人堵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