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七杀是什么?是妖兽之名吗?”
木风展开耳识之功,也跟着云行知。其他人也按捺不住,都追赶而去。
前方一条河流不远处,便是他们进入天干村庄的入口,一个披头散发,衣服脏兮兮,破破烂烂的七杀,边跑边癫疯地大喊大笑……
一些村民被吓得四处奔跑,也“叽哩哇啦”说着什么。就当“七杀”快要跃进河流之时,云行知一跨步伐快速奔至“七杀”背后,张双手紧紧抓住双肩。
从背影可辨别到“七杀”就是一个人,只是穿着比较邋遢。
不知为何,从七杀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力量,整个人连同云行知一起跳进河流之中。
几个随后到的老者似乎受到惊吓,对着河流高呼起来,而后扭头向后方高声大喊着,后方年轻的村民听到,匆忙赶上来。
木风他们也随之赶了上来,只见云行知已经一手抱住七杀的腰,“扑……”两人从河中跃上岸。
七杀仍在癫疯傻笑,云行知紧紧抱着,而后他向身旁几个老者说了几句话,几个者老者齐齐舒缓一口气,似乎明白七杀无碍。
当有一位老者用一块布擦拭七杀之时,他那蓬乱头发将遮挡的脸露了出来,当整张脸露出来时,这一刻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这,木风,为什么有两个木风?”月燊惊讶地道,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实是如此。
月浮生看着木风,打量着七杀,嘴角上扬,“有趣。”
月若梦凝视着云行知,又看了看木风和七杀:“还是有区别。”
木风皮肤淡黑,正因为一直在外修炼,从来不惧环境恶劣,久而久之皮肤比较黑,但剑眉星目,五官棱角分明,仍是一个俊朗的修士;而七杀皮肤显白,头发长而乱,双眼呆滞,时而自言自语,偶尔会自我卖笑,就是一个疯癫之人。
“风……”萧谨紧握着木风的手臂。
木风紧皱眉头,喉咙吞咽津液,“七杀……”
白妖的兽首摇了摇,道:“行知,你还是向大家解释一下吧。”
云行知对着身旁的几位老者说了几句话后,他们便先行离开。
云行知看着木风,“我们跟着前方的长者去干支堂,我再向你们解释。”
大家与云行知、七杀,一起跟着几位老者,经过一段泥路时,一路都是桂花,香味扑鼻,七杀不断伸手去摘取桂花,傻笑着将手中桂花送给每一个人,连木头也送,不过木头用雀喙一啄:“吱吱……”又吐了出来,而后又看着木风,木风仍在沉思没有理会木头。
踏上一处小石坡的泥石阶梯,一眼望去都是农田菜地,许多村民在农耕着,时不时听到小孩追逐与打骂声。
大约一炷香后,他们来到“干支堂”。
“榫卯结构。”木风眼前所见到的干支堂有三间,紧挨着,都只有一层,所用的木头都是以榫卯结构建成。
三间木楼简洁雅致,散发着古朴气息,如三间小寺庙。萧谨、月浮生、月燊在木风提醒之下知道这三间木楼建造方式是榫卯结构。
一位老者推开一间“年”的干支堂的木门,这间干支堂相对其它两间而言是比较宽敞。
七杀见到门打开,“叽哩哇啦……”蹦蹦跳跳,首先走了进去,只听到“扑通”一声,他拿起地上的笔不断画着什么。
大家随后走进年字干支堂,都惊呆了:整个干支堂里都是法阵之画和古图,有的贴在木墙上,有的挂着,有的随意放在桌上、地上……
大家随手拿起一幅画看:这是河图洛,这是太极阴阳图,这是四象图,这是先天八卦图……
“前辈,这都是七杀一人所绘的画吗?”木风问道。
云行知点头,“是,都是他一人所作。”
“他一个人为何能画出如此细腻精妙的法阵图和古上修道之画?前辈,是您教他?”木风又问道。
云行知摇了摇头,平静地道:“有没任何人教他,突然有一日,他看到地上有纸笔墨便画了出来,应该是天生晓之。”
“你们看,他正绘画着北斗七星图。”云行知让大家看看正作画的七杀。大家一看,七杀差不多将北斗七星图画完,而且非常细腻,让人不可置信。
云行知继续道:“七杀,也为七刹亦为七煞,代表困惑、障碍、与灾难,亦为果断、坚韧、敢作敢当。天干中为谨慎,可易受侮辱;地支中诸多不顺,却能受到天道眷顾。所以我命名他为七杀,他的智力可能只有三四岁。”
云行知淡淡地道:“他的一生命运多舛,却有股迷雾遮挡,让人看不透。”
七杀似乎感受到大家观看他,他不但没有胆怯,反而对着大家咧嘴一笑,继续提起手中笔作画,当画完一幅画时,将之递给云行知,云行知微微一笑,接过:“谢谢。”
七杀蹦跳起来,用手拍了拍地面,整理一张纸,用嘴舔了一下笔尖。一位老者见到,拿了一墨砚给他,可是他就是不用。
云行知凝视着木风,又看了大家道,眼睛又停留在月若梦身影上,“我云行知这一辈子辜负了一个女子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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