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忠带着一个人,从村里逃出去了!”戴武说道。
“逃?他为什么要逃?”王新问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他拿了一根大棍子,打晕了守在村口的两个守卫,挪开路障,便和他带着的那个人跑出去了!”戴武说道。
“那他是和谁一起跑了?”王新问道。
“应该是个女人吧……那女人拿布蒙着脸,看不清楚具体的模样,不过好像右手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戴武回答说。
王新心中一颤:右手有黑色胎记,那不正是柳舒怀吗?
想到这里,王新脑中有个念头一闪,顿时大惊失色道:“戴武,坏了!邢忠逃跑,可能是件大事!”
戴武问:
“怎么讲?”
王新火急火燎地说道:“那个女人……可能已经不是人了,应该是只鬼,柳舒怀死后化成的鬼!邢忠见驱鬼大师来了,他怕驱鬼大师杀死那只鬼,于是便带它逃了!”
“什么?!邢忠是带一只鬼逃了?”戴武吓得六神无主。
“你跑得快,快去通知村长,好让他和驱鬼大师想想办法!”王新提醒道。
“哎!我这就去!”戴武说着,拔腿往村长家跑去。
王新惊魂未定地对妻子说道:“怎么这村子,一直就是不太平呢?”
妻子说道:“不是有个风水先生来我们这里看过,说这里有邪气,必是多灾多难、不得安宁嘛?”
王新可不信那套:“哼,江湖术士,坑蒙拐骗,用得着他来放马后炮?不用听他的!今天晚上把门关好,千万不要打开,有‘幻境真君’在,估计明天这里就没有鬼了。”
王新妻子却还是不无担心地说道:“邢忠不是带他的‘鬼老婆’跑了嘛,万一日后他们再回来……”
王新白了她一眼:“那就再请一次驱鬼大师,怕啥?”
这时,忘思铃睡醒了,伸了个懒腰,向王新夫妇二人问道:“大哥大嫂,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王新妻子道:“姑娘,现在是黄昏。”
忘思铃有些失望地说道:“我还以为是明天早晨了呢!”
王新对忘思铃和钟千情说道:“姑娘,你们两个今晚可千万不要出门,‘幻境真君’大师会在今夜灭鬼,届时想必会大杀四方,到时候,只怕会跑出很多恶鬼来。”
“我们知道了。”忘思铃和钟千情答道。
钟千情虽然对“幻境真君”是如何驱鬼抱有好奇,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也不可能出门去观看。
戴武已经将王新的看法告知
了村长,村长听后,惊得汗如雨下,忙向“幻境真君”请教,这邢忠带着一只鬼逃了,该如何是好。
“幻境真君”拿胳膊肘推了推徒弟,徒弟立刻代师父开口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放心,我师父进村时,已经给这里的所有鬼作了标记,无论那只鬼逃到天涯海角,我师父都能把它找出来杀掉。所以各位不必担心,更不用怕那只鬼会回村害人。”
听了这话,村长和戴武终于放下心来,村长又问:“大师,您是否饿了?不如我去安排斋菜?”
“幻境真君”其徒开口道:“我师父是不忌荤素的。”
“哦,失礼失礼,我这就去安排菜式。”村长说道。
“幻境真君”说道:“不必了,吃得太饱不利于驱鬼时的行动,今天的晚饭,我和我徒弟就暂且不吃了。”
“好,就听您的。”村长毕恭毕敬地说道。
另一边,邢忠带着柳舒怀拼了命地往远离村子的方向跑,直到邢忠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柳舒怀却半分粗气都不喘。
柳舒怀流下泪来,原来鬼也是会哭的,她对邢忠说道:“阿忠,你不要跟我在一起了!我会害死你的!”
邢忠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如果死了,那不就和你一样了?那样,我们就可以真正在一起了!只要不和你分开,死我也是情愿的。”
柳舒怀一边哭一边说:“不,阿忠,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邢忠说道:“不说这个了,你告诉我,当初是谁杀的你?”
“是……是……”柳舒怀想起杀害自己的那个人,想试着说出来。
可是她失败了。
“怎么了舒怀?你快说呀!”邢忠催促道。
柳舒怀摇摇头,泪流不止:“我被人控制了,无法对别人讲出生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