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钟姑娘,是不愿帮我们这个忙了?”常念君问道。
“不,”钟千情话锋一转,“我会帮你们这个忙,因为我总觉得,我师姐和那个生之间,是有什么隐情。”
“多谢钟姑娘。”慕环真行了一礼。
“好了,我已经答应帮你们了,你们也该和我与铃妹妹说说,你们那里,有什么线索了吧?”钟千情说道。
于是,四人便探讨起上官清兰的案子,聊着聊着,常念君与忘思铃便忘却了他们之间的尴尬,谈得越发热火朝天。
他们的意见逐步达成一致:上官清兰的死因,一定是解开上官清兰死亡谜题的关键。
上官清兰,八月九日失踪,至八月十四日被确认死亡。这段时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论到这里,孙艺青正巧从后台走出。钟千情急忙上前拉住她:“师姐,我有话想问你。”
“如果还是昨天那个生的事,那就不要问我了。”孙艺青先发制人。
“师姐,我想知道你和他是怎么回事,你就告诉我嘛。”钟千情嘟起了嘴。
孙艺青最看不得她这副表情,明明现在严肃得很,偏偏看到她嘟嘴的样子就是想笑。
“好吧,我告诉你
。其实也很简单,那个生,是我旧时恋人。那个说要娶我的人,就是他。可是后来,我发现他有很严重的疾病,家境也不好,和他在一起没有未来,所以我只能和他分手。”孙艺青说道。
“就这样?”钟千情难以置信。
“就这样。”孙艺青一锤定音。
“可是师姐,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并不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啊!”钟千情说道。
“是,我的确不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他没有钱,我可以忍。可是他有病啊!一种发作起来就变成另一个人的病!你让我还怎么和他在一起?”孙艺青说着,红了眼眶。
钟千情愣了:“对不起,师姐,原来是这样。也真是难为你了。”
孙艺青的这一番话,旁边的常念君与慕环真听得一清二楚。
钟千情坐回到四人之间,说道:“慕公子、常公子,我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也都听见了。”
常念君点头:“我们听到了,那个生的病,我们也从他那里了解过,确实是一种又罕见又棘手的病。也难怪孙姑娘无法接受了。”
也许,爱情当不了米粥,填不饱肚子;爱情也当不了灵药,治不好疾病。
钟千情说得对,难为孙艺青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多请几个名医,试着治好白子枫吧。如果他的病好了,孙姑娘说不定就会回到他的身边。”慕环真说道。
“这可不好说,我师姐似乎已经断情绝爱,就算那个生能痊愈,我师姐未必就会重新接纳他。”钟千情说道。
“这是何苦呢?你师姐真的就对他没有一丝感情吗?”常念君问道。
一旁的忘思铃听得似懂非懂,她是个不太明白情爱的人,所以这些感情问题,触碰到了她的理解盲区。
“我想师姐一定……深爱过他吧。那时候的师
姐,很爱笑的。她一定对他们未来的生活,报有很大期望。可是有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那个生有病的事,真的对师姐打击很大,所以她才忍痛割爱,选择忘记那个人。——我猜或许是这样。”钟千情说道。
“等一等,”忘思铃插话道,“你们讲了那么多感情上的事,我是不懂啦。可是不管孙姑娘愿不愿意复合,那个生的病是一定要治的。不如你们先治好他的病,再谈其他的。也许他的病好以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最终认同了忘思铃的说法。不管孙艺青是否真的爱过白子枫,至少当务之急,是医好白子枫。这件事,倒是不懂爱情的忘思铃,看得最是清楚明白。
第二天,慕环真先是为白子枫请来了枉生城的名医——朱七块。朱七块一听白子枫的病症,立刻就皱了眉头:这病,他没医过。
为了不影响自己“名医”的名头,朱七块还是硬着头皮对白子枫望闻问切一番。他让白子枫表现一下,另一个“白子枫”出现时,会是什么样子。白子枫却只能无奈地说道,他控制不了另一个“白子枫”什么时候出现。
朱七块和白子枫在房间里折腾半天,朱七块也没能看到另一个“白子枫”现身。
总之,治疗进行得一点也不顺利,朱七块临走时,开些安心定神的药,便就此离开。望着朱七块离去的背影,常念君和慕环真知道,他不会再来了。
“念君,怎么办?”慕环真问道。
“‘猪’大夫不行,我们再请个‘羊’大夫。”常念君说道。
下午,慕环真又请来了名医杨秀珍。杨秀珍比朱七块淡定不少,没有被这奇怪的疑难杂症吓到,不过他也说,要他治病,必须得看看白子枫发病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