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恶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若大的辽阔的炼狱,那是冤魂的聚集地,成千上万的幽魂在里面饱受着极致酷刑的折磨,油锅里翻滚的不是美味的食肉,而是活生生的人。
任恶四下环顾,眼神中露出不屑:“魂念攻势,雕虫小技而已。”
皱着鼻子的任恶祭出神念,想将这些干扰自己心神的杂念碾碎,可是当他的神念全数涌出的时候,其灵魂突然离开了肉身,掉落那翻滚着气泡的油锅里。
“扑~滋~”
一道道白烟在身上冒起,任恶感觉自己好像被滚烫的热油炸了一遍似的,身上长出了红肿的血泡。
“妈的,我是下位神王,肉身何其强大,不可能,不可能。”触动了神经的剧痛让任恶悲惨的嚎叫了起来,他已经分不清眼前的一切是真还是假了。
“砰!”
裂南山上空,那扭曲的刀芒与盾墙相撞爆发出惊天动地的雷鸣,一招过后金修和任恶双双飞退。在众修士眼中,这一招两人势均力敌,然而下一刻,金修抽身而返,轻松无比的站在丰碑上,将稍稍掀起的兜帽压了一压,重新坐了
下来。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连任禄也愣住了,突然之间,自己身边飞回的任恶手中长刀脱落,他用双手抱着脑袋拼命的大喊大叫,让修士不禁大吃一惊。
“老六!”任福第一时间冲上前去,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六弟七窍流血,正用双手不断的抓挠着皮肤,一层层皮血淋淋的剥落,说不出的惊心触目。
“老六,醒醒。”任福急的伸出手将按住任恶的双手,不料一股大力从任恶的身上涌出,竟然强行的将任福轰退。
“蓬!”
任福大吃一惊,任禄都跟着蹙起了皱眉头:“逆命帝魂咒,无生炼狱?”
他抬起头,难以置信的望着那丰碑着低着头、兜帽中透出缕缕精光的金修,愤恨的瞪上一眼。
屠杰终于明白为什么庄元底气十足了:匠神还没出手呢,这个黑衣人竟然有不弱于自己的修为,等等,逆命帝魂咒,那不是上古帝魂门的古法吗?他……他怎么可能会呢?不经意间,屠杰露出先前没有的惊容,偷偷打量着那丰碑高手以及九色光团中的神秘人,内心甚是震撼。
“闪开。”到了这个时候,任禄不得不出手了,对方施展的符咒之主出自上古时期的帝魂门,是他修行一世被列为极为恐怖的存在,这门秘法已经失传很久,没想到还有人会使出来。
飞到任恶身旁,任禄掐诀在任恶身上连点数记,一股股纯元神力掺夹着他上位神王的神念同时打进任恶的体内,强行将任恶的神念封印了起来。片刻之后,任恶才停止了挠抓,不过这时,任恶已经体无完肤了,整个人躺在云朵上人事不省。
“好霸道的古法。”任禄缓缓站起,收起了轻视之心。今天发生的种种全都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先是任欲的全盘计划被打乱,再则那古怪的
丰碑修士祭出的三只骨傀,然后便是任恶诡异的惨败,让任禄再也不敢去小瞧那九色光团中的匠神。
任福、任寿、任欲怒焰滔天,三兄弟站出狠狠的瞪着金修不放,任福心中不服,对任禄说道:“大哥,我去会会他。”
“二哥,让我来。”任寿争抢着说道。
“都给我住口。”任禄急愤交加,喝止了两兄弟后,不由得多看了金修几眼,说道:“阁下好身手。”说罢,他看向九色光团中的陆尘,道:“匠神大人胜也胜了,现在可以谈谈任某几位兄弟的事了吧。”
陆尘笑着,心里十分震撼,他放任金修却给任恶一个沉痛的打击,无疑是在打击任禄的信心,没想到任恶险些丧命,都没让任禄失去理智,暗赞此人城府太深。
不过陆尘可不打算放过这些穷凶极恶之徒,他笑了笑,说道:“我说过了,在下对任兄几位可没有任何加害之心,只不过在下刚刚承诺于人,要把任兄几位交给一个朋友处置,现在人已经来了,你们谈吧。”
说着,陆尘笑着挥了挥手,九色光团之后饶出一人,正是夺基初成的风清古殿殿主,风清子。
风清子这一现身,全场哗然,风清古殿殿主已死的消息已经在坊间传了几天了,除了几个知晓详情的人之外,没人知道他还活着。
风清子满腹怨恨的走了出来,手提长剑凶厉满面,夺基之后,虽然没有完全恢复自己的修为,但也达到了中位神王境界,带着一腔的仇恨之火,风清子飞到风琪的身边,对任禄恶狠狠的说道:“任禄,你对我风清古殿的所作所为,风某记得清清楚楚,现在是该偿还的时候了。”
说着,风清子提剑便要将任欢的头颅割去,任禄心中一震,急喝道:“慢着,我拿楚梅你跟交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