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象化的势力版图竟是如此壮观,世人只能仰头去遥望。
绚烂之下,白玄蝉站在人群中央抬头看着天际刺眼夺目的光,或许有人不清楚那些光的意义,可是她心知肚明,那些光是帝都陆家迄今的势力版图,上一次如此直观看见帝都陆家版图时遥隔万里的国还是灰蒙蒙的。
“希望下一次,光是全亮的。”
“一定会的。”陆京墨笃定道,“那时候你也会在我身边。”
渐渐的,众人明白了无人机阵的背后含义,无不震惊于帝都陆家攻城掠地的势如破竹,也畏惧于这个古老家族的神秘与庞大,外人看他们如高山仰止也便罢了,可如今连世家圈中与之相携的众家族看他时,不由自主也用上了仰视。
“难怪前段时间公函里会莫名其妙多出陆家的申请信。”双手插兜独立而站的矢之悼低下了扬起的脑袋平视看向陆京墨,“原来是要这么玩儿,挺有意思的,只可惜矢家声名在外不能破规矩,不然下次也学你。”
“听这话——”白玄蝉看向他,“那封申请信你是连内容都没看就审批过去了?你心是真的大,都已经到了要你审批的高度了,你真的值得人民群众信任吗?”
“我的错。”矢之悼认真反思并且给予答复,“那下次你们送来东西我都认真看,就算是标点儿用错了,我都得折回去让你们重新翻一遍再送上来,绝对做到尽职尽责,做个有品行、有道德、有操守的人民公仆。”
“其实我觉得你偶尔可以腐败一下的。”
“那怎么可以,姐姐你自己说的,都已经到我这个审批高度了,怎么可以敷衍塞责,不用担心我累,为人民服务我奋勇当前义不容辞。”
见实在是说不过去,白玄蝉默默地甩了个白眼给他,后者被他甩了个白眼不气也不恼随意地扬了扬嘴角,转而继续看向陆京墨问道:“京墨哥,还没公布你这位宝贝女儿的名字呢,叫什么?”
话音落,周围人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吸引了过来,光顾着感叹于帝都陆家的势力版图差点儿忘记了这场宴会的主角儿是谁,从开始到现在似乎还真没听到这位长女的名字,所有人齐齐望向站在中央的陆京墨。
“名叫——”众目睽睽之下,他抬手示意向那座伫立在华国中央的古老城墙,庄严肃穆的高墙之上,火树银花沦为了陪衬,星光汇聚成一副崭新的画卷,画卷中赫然是两个大字,“陆观。”
陆观,‘观’取自《地藏经·利益存亡品第七》中的‘我观是阎浮众生’,阎浮众生在诠释中所指的是我们这个世界,观即观,观世界也是观,作壁上观也是观。陆观出生于高处可观众生百态。
“野心好大。”
“是野心,同时也是我努力的方向。”
烟火落幕,万家灯火重现辉煌,各媒体都如潮水般推送着刚结束的这场盛世宴会,这场声势浩大的火树银花不仅盛开在帝都的街头,更绽放在世界各处,凡陆家有所涉足的地方,都有出现了陆观的名字。
散场时白玄蝉回了休息室给孩子加餐,终于轮到陆京墨两手空空忙里偷闲,他让彦北留在休息室外面望风,自己则和矢之悼从国宴厅侧门走去停车场抽烟,看着刚才还光鲜亮丽意气风发的人眨眼像个偷鸡摸狗的歹人在避人处偷偷抽烟,好违和。
“京墨哥,这么看你。”矢之悼由衷地发表对他这番行为的观点,“好猥琐。”
“”陆京墨斜睨了一眼他,没有反驳,将西装外套脱下来丢到装饰用的石头上面,然后转身坐在外套上面,见状矢之悼都惊呆了,这还是那自己认识的那个风度至上的京墨哥么,这是不是太随意了点儿。
肉眼可见的反常,矢之悼摆手让云鹤去外面守着别让人进来,待人走远后他倚在湖堤拂柳旁,湖里饲养着一对白天鹅,这个时候理应已经让饲养员送回去休息了,不知怎么竟意外出现在岸边。
听到了禽类声音的矢之悼抬头赫然看见两只相濡以沫的白天鹅正对着自己,突如其来的跨物种对视把他吓了一跳,差点儿没站稳滑倒掉进去。
被他动静惊到的陆京墨蹙眉转头看去,猝不及防对视上了那两只大型水禽,他想到过这边是游客会出没的地方,养在这里的动物或许会被投喂得大一点儿,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大,这两只摞起来都快赶上自己高了吧,吃得也太好了吧。
“看起来好吃得很,不是”怎么突然间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陆京墨立刻找补道,“我是说,它们看起来吃得很好,嘴快了。”
“其实你要想吃是可以吃的。”矢之悼一本正经道,“只要记得补上就好了。”
信以为真的陆京墨起身就准备挽袖过去抓,见他是真的打算吃这玩意儿,矢之悼忙不迭地拦住他这个荒诞的行为,慌忙解释道:“开玩笑的京墨哥,这两只天鹅是上头有编制的,吃不得,你要是吃我给你买。”
“真不愧是国中心,连两只鹅都是带编制的。”
“天鹅,不是鹅。天鹅是鸟纲动物,鹅是雁形目鸭科动物,虽然但是,它们是有区别的,且区别还挺大的。”
“??”
“我的意思是,那个,京墨哥你先坐下。”矢之悼搭着他的肩膀将其按着坐在搭着外套的景观石头上,从善如流地摸出一根烟放在他嘴里,“你什么情况?怎么感觉你浑浑噩噩意识不清的样子。”
“情不情况的两说,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陆京墨在他即将把烟点之前把烟捏在了手里转头看向他,郑重其事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此严肃不禁让矢之悼压低了身子看见他,只听陆京墨开口道,“让你儿子离我女儿远点儿。”
“”
“答应我,我就那么一个宝贝女儿,我不想让她误入歧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