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惑,不过先听我说完你再发问。”西拾边走到床边简单检查她的身体症状边说道,“首先我必须要向你申明最重要的一点儿,请不要紧张,我并不是无证行医,早在老大还没接手陆家时我就已经有了医师资格证,而且有相当丰富的实战经验。”
“果然,能在陆京墨身边待那么久不是没原因的。”知道他还有这层身份,白玄蝉倒是不太意外,毕竟就连自己曾经也是荣耀满身,考过不少杂七杂八的镀金证。
“哟,看来你精神状态比我想象得要好很多,那么我就不整理措辞了。”说话间西拾隔着手套一手牵起她的手一手按住她的脉间,“刀刃长大约十五厘米左右,整个刺进你的腹部几乎呈贯穿伤,且伤及多个脏器,导致失血过多。”
“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为了把你从鬼门关救出来,老大真的尽力了。”
“他尽什么力,他”倏然,白玄蝉想起某件生死攸关的大事,她猛地拽住西拾的手,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西拾打了个趔趄差点儿没摔倒,“陆京墨人呢!?他人呢!?他是不是自作主张做了什么傻事儿!?”
最开始的开始,之所以白露这一岌岌无名之辈会异军突起杀出重围成为陆京墨的陪读,依靠的根本不是她过强的能力,而是因为她与生俱来的血型——rh阴性型——与他的血型一模一样。
不仅仅是血型,就连器官的配型两人都可以完美适配,若是有朝一日陆京墨重伤,白露仅凭自己就可以换一个安然无恙的他,听上去确实很荒诞,但这一切是真的,单凭这点儿她就已经秒杀了无数人。
白露是陆京墨保命的王牌,同理,反推陆京墨也会是白露保命的底牌。
贯穿伤、伤脏器、大出血还是稀有血型,医院血中不一定有充足的血液,如果从别的地方调取需要耗费一定的时间,很有可能错过抢救最佳时间,在此情景之下那位‘移动血’肯定奋不顾身往前冲。
“放心,他身体状态比你好很多。”西拾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现在他不过来看你只是要处理一些必须要处理的琐事,等他处理完之后就会过来。”
“什么琐事?”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要事了。”忽而他的声音变得严肃,“白露,离开程风起,他是疯子这点我相信你已经看出来了,留在他身边只会让你受伤,而老大有资格也有资本让你活得比曾经更恣意潇洒。”
“你是个说客?”
“可以这么说但不准确,与其说是说客不如说我仅仅是告诉你一个你已经知道却又不想承认的事实而已。”西拾着重强调道,“离开程风起,回到老大身边,不论是生活还是地位,老大都能给你更好的,他才是最爱你的。”
听他这番说辞,不可置否确实字字珠玑句句属实,程风起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个不定时却会重复引的炸弹。
“而且程风起肯定没有实话告诉你,他是个患有shizphrenia的病人。”
闻言,白玄蝉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脑中回想起那天在他房间里发现的药物,本以为那个药物是用来治疗pr dirder的,没想到竟然是shizphrenia的,关于这点儿白玄蝉真的猝不及防。
“所以,离开他,回来。”
短时间内重复多次的强化,让白玄蝉的心产生了动摇,她迷茫地看向在西拾的眼睛,后者则再次给她心理上的暗示,用一种格外坚定的目光与之对视,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给予肯定,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与此同时的西山,步伐张扬的陆京墨手握着一份检测报告独自走进禁卫格外森严的古堡,原本轻装的保镖现在各个都全副武装持枪守在岗位上,看见他如此嚣张的模样儿尤其警惕,几乎是立即将枪头指向了他。
而此刻陆京墨如闲庭信步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地推开大门,因为他知道,此时指挥西山的人不会动他——白玄蝉被刺后程风起方寸大乱,同时江寒身受重伤生死未卜,在两人无法指引程家之时权力顺推到了恰好在场的商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