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照秋主动提及郑思伦,可是郑箬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并不接茬。
“阿箬,我是说——”
“照秋,丝伦没留过洋。”郑箬眼看拦不住他,干脆另找借口。
“也不是非得留洋。”
“那不成,他没学问没见识,进了后宅会吃亏,我不舍得。”
“有我在,还能叫人欺负了他不成?”
说到这个,郑箬真有些生气了,当即沉了脸:“是,有你在,我弟梦京还叫人欺负了呢。”
“那时候年轻”
“要不是梦京一门心思要守着,我早该接他回来。”
“如今这不是已经好了。”
“幸好是好了,至于旁的,你就别想了。”
“”唐照秋不说话了。
而对面不远处的唐憾儿完全不知道,唐照秋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她谈了门亲事,而且还被人拒绝了。
。。
吵归吵,典礼还得继续进行。
韦通茶业和顺意商贸当场拉人入股,掀起了一波小高潮。
毕竟之前康唐公司成立的时候好多人持观望态度,后来看到挣钱了再想加入又没那么多股份可分了,现在好了,一下子又出来两家,众乡民纷纷掏钱,没钱的先拿茶圃顶账也是可以的。
又招了许多工人,解决了不少就业问题,那些穷人家的孩子没什么门路,空有把子力气,还不赶紧抢这机会?
扬婆看着台下乌泱泱的群情激昂的人群,由内而外的露出了笑容。她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带着些许欣慰,些许满足。自从阿萌逝去,再也没有真正开怀过。
或许,是时候了。
扬婆看了看唐憾儿,又看了看唐照秋,起身,离开。
典礼过后,随即摆了茶台开始进行斗茶会。
唐家没再派别人,韦阿谣新带的小徒弟也没出师呢,因此还是以阮岁宁为主,另外阮家主动提出要阮梅宁也一起上场,虽然他两年不在家技艺有所生疏了,给兄长助助阵也是好的。
唐家当然不在乎多一个,也就应了,把阮梅宁报在唐家名下。
像往常一样,斗茶会一开场,台下呼喊阮郎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只是他们口中的“阮郎”今年又多了点内容。
“快看,阮郎抬腕了!”
“哇,阮郎取茶了!”
“阮郎还是那么美!”
“咦,旁边那个是谁,和阮郎长得好像!”
听见有人问,一旁就有人答:“怎么你没认出来?阮家三郎呀,留洋才回来不久。”
“啊,竟是阮梅宁,走的时候还看不出美貌呢,这长开了看同他兄长比也不差什么。”
“哪里是不差,我瞧着三郎更帅气些。”
“不,还是阮二郎更秀美!”
“再美也不是你的呀,听说同黄家三小姐有意呢。”
“是吗?那三郎有主了没?”
“没呢,多瞧两眼,看上了纳回家去!”
一群姑娘指指点点且嘻嘻哈哈
唐憾儿也站在人群里盯着阮梅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