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失去沐如歌这个筹码，顾父的失望，顾离川就控制不住自己。
沐如歌明知道自己和顾离山之间的矛盾，竟然还敢明着挑衅自己！
“有什么不敢的。”
沐如歌冷冷一笑，摸着自己的小腹，语气透着凉薄：
“我不好过，那也要拉上你们一起陪葬！”
如果不是因为肚子的孩子，如果不是放不下病床上躺着的爷爷，她早已经疯了！
所以，现在，她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再抬眸，沐如歌的目光锐利，好似觉醒的“恶魔”.....
沐娉婷察觉到沐如歌的异样，身体紧绷，畏惧已经写在了脸上。
一起生活多年，沐娉婷很清楚，沐如歌的话不是威胁。
要是她真的决定要毁了自己和离川哥哥，就绝对能做到……
沐娉婷不由得后悔了，早知道沐如歌这么经不住刺激，那她也不会劝着离川哥哥一起哄骗沐如歌没了清白……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沐娉婷本想后退，但眼瞧着顾离川和沐如歌已经针尖对麦芒，她还是硬着头皮上去了。
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拉了拉顾离川的胳膊：
“离川哥哥，你不是还有事吗？你先走吧。”
沐娉婷对着沐如歌“讨好”一笑：
“姐姐，就算你不喜欢离川哥哥了，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父亲吧。”
沐娉婷隐晦地劝了沐如歌一句，只希望沐如歌能退让一步。
沐如歌没说话，如同雕塑一样，静静看着。
终于，一分钟后，顾离川铁青着脸，软了语气：
“如歌，我错了，你别生气，你放心，我一定.....一定会当好父亲的。”
顾离川那高傲的头颅，在这一刻，彻底低了下去。
秦岑从电梯里出来，正巧听到这一句。
那双无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
不是被欺负的小可怜吗？
果然，他秦岑看上的女人，又怎么会是柔弱的菟丝花呢……
秦岑的出现，让沐如歌的情绪微微有了变化。
不是说回去了吗？
他怎么来了？
是怕自己被欺负吗？
沐如歌觉得自己病了，只要一靠近秦岑，就会莫名地胡思乱想。
甚至……对他生出了一种依赖。
沐如歌瞧瞧掐了一下自己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沐如歌，人家不过就是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对你关照一二罢了。
疼痛让沐如歌清醒，她若无其事地看向顾离川：
“我不希望看到你和沐娉婷出现在我爷爷病房附近，要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沐如歌就是没了清白又怎样。
只要顾离川想掌控顾家，就必须要顾忌自己。
顾离川的拳头紧紧攥住，手背上的青筋几乎都要崩裂：
“好！”
从牙缝里咬出这么一个字，顾离川认命地离开。
沐如歌的羞辱，让顾离川意识到，一直爱慕自己的沐如歌在脱离他的掌控。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是自己！
沐娉婷有心想反驳沐如歌，那老头子也算是自己的爷爷，为什么不让自己出现在医院！
沐娉婷还妄想从那老家伙手里弄点好处的.....
可惜，沐娉婷并不知道。
顾离川和秦岑擦肩而过，他下意识驻足。
这人，好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