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羞红:“要不.就让我来”
吴三维闻言一愣,旋即明白过来。
看来这个可怜的女孩竟然以为自己真的打算图谋不顾。
唉,全怪自己的演技太高超了。
不过此时身在难民营区,吴三维尚无法说出真实目的,毕竟眼前这个看似善良的女孩,说不定转眼就会向松永久秀会长告密。
这种事情,在难民营区,屡见不鲜。
吴三维故作冰冷:“哼,就你这幅模样,也敢说出这句话,不过今天我还有事要忙,就暂时放过你们。”
说着,他又看向方田:“把我们随身携带的药品给她们一份,别死了,那样可不好向松永久秀会长交待!”
说完,他装作生气,加重脚步,走出房间。
青山佳子抱着方田递过来的几个药瓶,内心充满疑惑。
这些药的价值已经远远超过了她们的身价,随便拿出一瓶出去,都可以换到一个新鲜玩物。
W先生竟然让自己用来给小野寺美贵治伤。
他真的是恶魔吗?方田和松田樱井子也走出了偏房,两人无声地交流了目光,顿时同时松了一口气。
刚才在花园内,“魔化”的吴三维实在太吓人了。
他们两个差点以为吴三维真的是一个凶残的财阀,甚至当吴三维提出要玩物时,脸上流露出的那丝浓郁的邪恶,实在让人不寒而颤。
直到他们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这才明白吴三维的苦心。
如果吴三维不飞出一脚,把那可怜的女孩踢昏迷,她迟早会被巴掌活活扇死。
石野隆夫的行动速度很快,在夜幕降临前,就把十多位难民集中到了小院内。
“W先生,这些就是当晚曾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的居民。”
吴三维用锐利的目光挨个扫视过去。
8男3女,还有两个5、6岁大小的小孩。
他们面黄肌瘦,蓬头垢面,皆身穿看不出颜色的破衣烂衫,脚穿露着脚指头鞋子,远远闻上去,还散发着一股酸臭气味。
他们都低着头,小腿瑟瑟发抖。“你们别害怕。”吴三维露出自认为最诚挚的表情,和煦地说道:“我找你们来,只是想问一些事情,并没有恶意。”
出乎意料。
难民们非但没有抬起头,反而不安地后退两步,一副不愿意交流的模样。
这真是.有点不识抬举哦.吴三维无声地叹了口气,看向站立在一旁的石野隆夫。
对付这样的人,还需要恶人才行。
石野隆夫会意地点头,迈步上前,从身后抽出一把常规制式武器,恶狠狠的说道:“先生问你们话呢,一个个装哑巴吗,那好,等下我就把你们变成真的哑巴。”
难民们这下子晃了,连忙跪倒在地:“不敢.先生有有什么话,尽管问吧。”
他们这时才意识到,这位看上去很好说话的年轻人,竟然是住吉会的贵宾。
吴三维走到一个看起来精神点的难民面前,神情严肃:“关于那件谋杀案,你都看到,听到,或者是梦到过什么?”
虽然他说得很模糊,这个难民却立刻明白过来,赶紧低下头回答:“那天晚上,我刚和山本一起从赌场回来,路过松田家时,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啜泣声,听声音好像是松田樱井子那个丑丫头的。”
“出于好奇,我们两个就顺着门缝看了一眼,结果看到松田樱井子跪在血泊中哭泣,而旁边是一具尸体,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我们就转身离开了。”
说完,他抬头看向身边的同伴:“山本,是不是这样?”
那个叫山本的难民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确实符合难民营区的规则。
吴三维转身走到另一个难民面前。
还没等他开口,这个嘴巴里只有两颗牙齿的难民就含混不清地说道:“先生,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早,压根就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吴三维没理会他,继续向前走。
“先生,那天晚上我趁着月色,在野地里挖野菜,清晨才回家。”
“先生,我那天晚上正在打孩子,没听到。”
十多个难民,很快就全部问完了。
没有一个在那天晚上觉察到异常情况。
吴三维指着几个难民:“你你.还有旁边的那几个小孩,你们先回去吧。”
被点到名字的5个难民,长舒一口气,飞速转身跑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