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舟看向寒无忧,此人脸色白皙,双眼冷峻,一股阴寒之气,却又有一丝气息如天地灵气。他轻声问道:“请问这位公子贵姓?”
寒无忧听命于木风,道:“寒无忧,生辰不详,二十三岁。”
木风只知道寒无忧与自己差不多,心中想着:无忧比自己还大两岁,为何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皮肤白皙原因吗?
空玲低声着:“一个二十一岁,一个二十三岁,现今年轻一辈修行这么厉害。”
易水舟严谨地道:“寒公子,本师赠言:惟德动天,无远弗届;满招损,谦受益;时乃天道。”
寒无忧轻皱一下眉头,不知何意。
木风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顺应天道,怀柔怀德。大师,血殿作风何其难。”
易水舟缓缓站起来,道:“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利而不争。公子,此乃天道规律。”
木风苦笑着:“大师,如若我此刻斩首于你,你会如何?”
易水舟仍旧淡然道:“我只是一个占卜师,不能逆天改命,不能违逆天道,不能替你动手,我不会如何。”
“如有人能逆天改命,遮掩天道,唯我独尊,以天下世人为棋,这又如何解释?”木风凝视着易水舟。
易水舟淡淡一笑:“公子,你是你,他是他,为何如此执着,肩负这种命格,或者是你双重命格影响,我希望你能‘冷静’。”
寒无忧冷眼看着他们。空玲则是如看一场戏:这是男修士之间的舌战吗?大师就是大师,好一个“你是你,他是他”。
木风自叹一下,自己也许“执念”太深,的确需要冷静。
徐徐之风,似乎吹走春日,夏日已不远。
木风额头冒着汗水,修道之士为何感觉到躁热,除非自己内心不静,假装坦然,拱手说道:“易大师,谢谢。我一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钱不是问题。你收下这袋钱。他日有缘再见,希望您再为我指点迷津。”
易水舟也拱手道:“好一个‘和光同尘’,不过公子客气。”
木风笑起来:“还是易大师懂我。”
易水舟笑着道:“本师还是要报酬。”
三人齐声:“额……”
……
岁月潭,岁月遥长,潭水之深,引之月之山,此山为峰,高耸入云,正对明月,如月神降临,潺潺水声,山水入至水潭,故为岁月潭。
一段故事:君住月之山,汝住岁月潭,每当夕阳西下,月升峰上,君汝相见之时。君为魔,汝为正。自古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正魔誓不两立。然,冥冥之中,相见到相爱,至死不渝,不负君只为汝正如不负如来不负卿。正魔道战,各门各派道战不断,相爱相杀,君为汝流血,汝为君落泪。君的月之山,汝之岁月之神,相视一笑,葬于岁月潭中……
木风和寒无忧坐在岸边岩石上,空玲与怀中的魅狐站在潭水边,月影潜藏于潭中,微风泛起涟漪。
他们三人听着易水舟叙说着一个凄美故事,心中感触颇深:谁都想有情人终成眷属,然,相爱相杀,君为流血,汝为君落泪,只叹岁月无情,正魔道战更无情。
空玲的泪水嘀嗒在潭水之中,魅狐只是窜到她的肩膀之上却没有叫出来……
嘀嗒嘀嗒……雨水将潭中月影打散,还是挂在天际的月亮已被迷糊?
一把淡黄的油纸伞挡在空玲的头顶,肩膀上的魅狐回到她的怀中。
“我们走吧。”
“谢谢……”
三人一狐折回原路,原路见不到易水舟,只有古榕树下的木桌、两张木桩椅子,桌椅上面已有许多榕树叶。
一路没有言语,直至回到水月客栈。
雨势不大,却密密麻麻,原本空荡的街道更显得寂寥。
木风和寒无忧坐在客堂中,两人点了一壶酒和两道小食。空玲早已回到客栈房间。
“无忧,你怎么样认识木蝎长老?”木风嚼碎口中的花生,喝了一小口酒,终究开口问道。
一道惊雷响起,划过天际,前方如白昼。原本细小密集的雨,瞬间变成豆大的雨,哗啦啦下着……
原来不喜言语的寒无忧,喝了一口酒,张开了口,慢慢叙说与木蝎相见到相识的点滴,也说了自己小时候的生活:原本幸福的三口之家,在父亲染上赌瘾,整个家快速崩溃。母亲持刀杀掉父亲再到自刎,从此阴阳相隔,心中只惦记母亲,始终憎恨父亲……
世人皆知母为地,父为天,失去天地的护佑,一个老人将自己养大,亲授魔道之术,修行魔道之术,无需怜悯,无需顾忌,心性必须坚韧,杀伐果断。
不过寒无忧一直修炼“血魔术”中“幽魂”之术,只是整个人看似阴柔,其实内心坚韧,自感低微与缺乏自信,也就是怜悯而显得卑微。
与木风虽然是主奴之分,却是如同门师兄弟一样,与燕之秋他们相处慢慢觉得修道之士也有自由不断奔赴前程,不断追求修行那种难以用言语描给兴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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