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年张口一吹,一股劲风吹出,将正身所喷煞气吹散,又一甩袖,一道法力发出,将正身压倒在地。
正待下手,又听空中风响。原来叶让、刘礼、何路、沈茹四人听到山后雷响,都是飞赶上山。
见到赵鹤年正将正身打倒在地,忙上前施礼道:“见过真传。”
赵鹤年道:“将这二人拿了”。
沈茹取出一条金线云锦绸带,往正身一抛,那绸带犹如灵蛇绕体,将他紧紧捆缚在地。
赵鹤年又伸手往正言伸手一招,那斑鳞大蟒浑身一缩,化为一只竹杖往上一跃,跳到赵鹤年手中。
叶让几人原以为那大蟒是赵鹤年豢养灵兽,不想竟是法宝幻化而成,不由惊叹赵鹤年手段。手中更不迟疑,叶让连忙取出一根双穗黄色丝绦,将正言捆了。
赵鹤年道:“沈道友、叶道友,你二人将这二人看住,刘道友与何道友随我入内。”四人俯首听命。
赵鹤年走入阁中,正行、正心惊骇莫名,手里紧紧抓着那只铜铃。见到赵鹤年三人进来,就把铜铃握在狠狠一攥。
赵鹤年见到,脸色不由一变,随即对刘礼、何路说道:“看来这铃铛还能作为联络之用,那鼎元老道想必已经知道,你将这二人拿了,我们再做计较。”
那正行、正心法剑被收,此时正似待宰羔羊,缩在那里,口里兀自叫嚷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妖人,我师乃是鼎元真人,我观中有太祖所赐碟,你们莫非不怕朝廷追究吗?”
他们在那里叫嚷不休,刘礼、何路二人上前绳缠索绑,丢在地上。刘礼道:“什么真人,不过是一个散修末流的炼罡修士,胡吹什么大气。”就朝二人身上连踢几脚,踢得二人叫苦连连。
赵鹤年对何路说:“那鼎元老道不久将至,你唤二位道友进来,我有话说。”
何路连忙唤进二人。赵鹤年道:“将这四人用袋装了,稍后再做盘问,你们四人潜伏在道观四周,等到那鼎元老道回来,一起上前围住,让他不能走脱。”
四人连忙各取一只人袋,将正言四人装了,又往道观四周潜伏。
那鼎元老道正在四平府天都观与徐老道品茶,忽然腰间一声脆响,他连忙从袋中取出东西一看,只见一只紫金铃铛已经碎为数瓣,不由大惊失色。
连忙站起身来,对徐观主说道:“贫道今日有事,改日再来打扰。”说罢,匆匆往外便走,徐观主在后苦留不住。见到鼎元老道遁空而走,眉头深锁,暗道:“莫要惹出什么祸患才好。”
鼎元老道驾起神光,不一时来到青松观上空,见到观中哄哄闹闹,皆被前院道士拦住。他也不去观看,飞身落至塔阁门前,见到塔阁大门紧闭,门前并无异常,不由心中狐疑:莫非只是他们之中,谁人无意打碎铃铛。
随即立即摇头否决,这铜铃是个金属,不至于这般不牢固。又提起心神,推开塔阁大门,见到塔阁玉鼎前面端坐着一个道士,背对着大门,看不清容貌。不过,那身形鼎元老道也是认得,毕竟修行中人多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是他?”
鼎元老道虽然疑惑三个徒弟哪里去了,还是阴沉着脸,喝道:“你是何人?怎么坐在这里?”
赵鹤年闻言,站起身来,打个稽首道:“道友有礼,几次欲要拜见,无缘一会。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鼎元老道冷哼一声道:“你欲见我怎地?我那三个徒弟哪里去了?”
赵鹤年道:“贫道想要劳烦三位佳徒为我解些疑惑,所以请他们移居别处。事先未曾知会,万勿见怪。”
鼎元老道冷冷一笑道:“有何事需得道友费此功夫,竟连天都观徐老道都为你遮掩,看来道友也是来历不凡。”他自然不信如此凑巧,正逢有人相请,观中便逢此遭遇。
赵鹤年道:“若非如此,又哪里能够进入此地。”
赵鹤年见他眼中余光不停扫视玉鼎。笑道:“看来这鼎中东西对道友非同小可,不知道友可否告诉贫道这鼎中是何东西?”
赵鹤年虽然进入阁中,但是鼎上施加禁制,急切之间无法打开。这鼎元老道又来得这般迅速,他也索性放着不管,若将这老道拿下,自然知晓这鼎中是何东西。
鼎元老道打量了赵鹤年几眼,忽而哈哈一笑,神色一厉道:“若是贫道不允,道友又当如何?”
赵鹤年一摆手中竹杖道:“那就莫怪贫道无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