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咿呀呀!
客栈二楼听来不甚真切。
但见围观众人叫好声音不绝于耳,可知戏班确实有真本事。
说来也是。
戏班这等行业凭的就是本事吃饭,若是没有勤学苦练的真才实学,你再会经营也是白扯。
上台就会被识破水平。
等观众安静倒也能听到台上唱词,但比之夏婉葵确实差了不少,饶是池砚舟这等对戏曲没有研究之辈,亦能分辨出来。
却也不错,只是夏婉葵天赋极佳。
就是不知她可曾还有机会登台唱戏,或是早就香消玉殒。
杨顺此刻开言:“班主应在屋内,是否叫来问话?”
“大家现在看戏正在兴头,我等也莫要扫兴,等唱罢再说。”
“是。”
班主早就不再登台,戏班琐事缠身哪里还有功夫研究唱念做打,能经营好戏班给众人一口饭吃,就已经实为不易。
但此刻将班主请来想必也会影响演出,池砚舟觉得倒也不用急于一时。
在客栈内稍作休息,下午三点左右散场,但说明日还有。
这场堂会连开三日,今日是第二天,明日则是最后一日。
等演出散场杨顺与乌雅巴图鲁前去请剧社班主,警员证件让班主不敢怠慢,随两人前来客栈见池砚舟。
班主看起来很是斯,是多年唱戏留下的特点,但如今也是充满生意人的圆滑。
“长官。”
“你是《庆年班》的班主?”
“正是在下。”
“可知为何寻你?”
“实不相瞒,在下现在尚且一头雾水。”
“坐下详谈。”
“多谢长官。”
对于班主现在没有怀疑,原因是他当日不在戏班队伍之内。
等其坐下后,池砚舟说道:“我们怀疑戏班内部有反满抗日分子。”
一句话让刚刚落座的班主,噌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口中连连否认说绝无可能。
甚至班主都开始怀疑,几人莫非是想要吃拿卡要?
可方才证件显示乃是冰城警员,就为索要他们戏班一些钱财,倒也不至于追到阿城来。
“坐下。”池砚舟声音渐冷,口中连连否认的班主立马闭嘴,生怕惹怒对方。
乖乖坐下却还是忍不住说道:“在下戏班老实本分经营,怎么可能有反满抗日分子。”
“前段时间你们戏班在冰城傅家甸区唱戏,途径埠头区十一蹚街时,有人与等在路边的反满抗日分子传递情报,这是我们经过调查所掌握的信息。”
诈!
不管现在确定与否,说肯定是要说的。
剧社班主闻言极难相信此事,可池砚舟等人若是没有发现,又岂会这么远找来。
导致班主现在不敢确认。
唯有说道:“这位长官明鉴,在下只是一个靠唱戏糊口的人罢了,戏班内成员也是多年前聚在一起,要说反满抗日分子我是真不知晓,哪怕真的有也无非是隐藏身份,我等社员全部都不知晓啊。”
是与不是,先撇清干系。
这等做法倒也没错。
“班主觉得戏班内谁人有问题?”
“在下真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