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想要阻止。
苏蒹葭冲着他摇了摇头,“出了这等事,总要让二婶和大哥出了心里这口恶气才是,相信他们自有分寸,不会闹出人命来的。”
沈鹤亭果然不再出声阻止。
苏蒹葭微微勾唇。
报应来了,谁也挡不住。
而这,就是秦氏的报应!
沈观山是真的动了杀心,他死死掐着秦氏的脖子。
秦氏面红耳赤,额上青筋暴起,她双眼上翻,大口大口喘息着,如同一条搁浅的鱼一样,眼看着就要命丧黄泉。
苏蒹葭这才出声,“二婶,大哥,我有些担忧,这样的事怕不是第一回了,怕就怕舟哥儿他……”
她说到这里一顿。
话又何须说的太过明白呢?
她只需提点他们一句就够了。
贺氏倏地睁大了眼,“观山,先留着她这条贱命,叫人去把舟哥儿带过来。”
不仅她心里起了疑惑,就连沈观山也是猛地一怔。
自从他被人割了后。
不管是他,还是老夫人,便重新看重起舟哥儿来。
这是为何呢?
舟哥儿虽然傻了,可他又不是生来就是傻子,只要等他年纪够了,娶个媳妇,照旧可以传宗接代。
如此一来,沈观山这一支的血脉不就保住了!
听着他们的话,刷的一下,秦氏的脸变得煞白,她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不,不要……
苏蒹葭神色淡淡,欣赏着她这副绝望痛苦的模样。
五妹妹,你在天有灵可看见了?
梁愈身子一僵,脸上的惊恐尤甚。
很快,奶娘就将舟哥儿带了过来,他如今眼神呆滞,只会傻笑。
沈观山这才松开秦氏,他像是一头暴怒的野兽,死死盯着秦氏,一字一句道:“说,舟哥儿到底是谁的种?”
“观山,母亲,你们信我,舟哥儿真的是沈家的血脉。”秦氏喘着粗气,“若你们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自知自己罪该万死,但是舟哥儿是无辜的,他可是观山的孩子,求你们一定要善待他。”
这人呀!一旦心里起了疑,当真可怕极了。
贺氏盯着舟哥儿那张脸,她左看右看,然后又看向梁愈,不知为何,她总觉着舟哥儿更像梁愈。
沈观山也是如此,他怎么看都觉得舟哥儿不是他的孩子。
“他是不是我的孩子,你说了不算。”他冷冷瞪了秦氏一眼,转身叫人准备滴血验亲的东西。
苏蒹葭抬眼看了他一眼,他还不算笨。
秦氏瞬间瘫软在地。
梁愈也是一脸死灰,一旦滴血验亲,可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大嫂嫂,你不是说舟哥儿是大哥的孩子吗?既如此你有什么好怕的?”苏蒹葭语气淡淡。
贺氏与沈观山当下越发愤怒。
等下人准备好滴血验亲的东西后。
沈观山没有丝毫疑惑,他拿起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指,一滴猩红的血落入清水中。
然后他又割破舟哥儿的手指,挤了滴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