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传一个话,用完一轮刑具,就处凌刑吧。”萧扬道。
“是!”
凌刑又称凌迟,也可以成为凌迟处死,是古代最为痛苦的刑罚之一,分为两种形式。
一种是用刀慢慢地割下犯人的血肉,以十刀为一组,不让犯人失血过多死去的同时,让其在最大的痛苦与折磨中慢慢死去。
另外一种形式则是把犯人的身体四肢切割分离,一刀一刀地把人切割至死。
毫无疑问,两种都是极为痛苦的处罚方式,而大宋律法中所记载的,正是第
一种方式,也是最适合魏光死法的方式。
“凌刑?萧扬!你有种过来把老子杀了!你个懦夫,连见老子都不敢?一个生,竟然研究刑罚,我看你是——啊!”
显然是韩信的话传到了,魏光想要激萧扬杀了他,但被疼痛给中断了。
深夜的京都,十分寂静,魏府的血腥吸引来了众多的乌鸦,他们盘旋在魏府的上空,“呀——呀”地乱飞乱叫。
萧扬鼻尖充斥着刺鼻的血腥,耳旁环绕着魏光的惨叫,与乌鸦的嘶哑的鸣声。
萧扬就这样坐到了天明,而自己身旁的魏光,仍在痛苦地惨叫,但此时叫声已经渐渐虚弱,一整晚的用刑,外加上后面的凌刑,已经把他的精力消耗殆尽。
“韩信,传个话,给他休息一会,灌几口水,待会我要听到他的叫声。”
“是。”
按照往日惯例,今天是授职之后的第一天,不同于往日,所有在京任职的官员,今天都是需要上朝的,其中当然也包括了萧扬。
但萧扬一动不动,就这样坐到了晌午,凌刑已经来到了七十九组,魏光已经麻木了,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像人形,那一个他往日享乐的大厅,此刻布满了他的血迹,还有他被割下来的肉片。
即使是停下来的时候,他开裂干瘪的嘴仍在喃喃自语着,杀了我,杀了我……
凌刑最让人痛苦的,就是对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但赵老将军所受的,又何尝不是如此。
赵老将军有什么错?错在触犯了他们的利益?而他们的利益,确实窃取自大宋,窃取自百姓!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直到深夜,萧扬已经听不到魏光的声音了,他站起身,又回到了魏光面前。
在场的人,都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眼睛都布满了血丝,最惨的,还是面前的魏光。
此时的魏光就是萧扬看了,也有些触目惊心。
魏光看到了萧扬,提起了最后的力气道:“本官……乃是九卿之一……二品廷尉,杀了我……你以为你……能好好活着?你活不了多久了……”
萧扬没有理会魏光那最后的威胁,只是道:“那一天,我本无意与你儿子动手,甚至我也没有打算要他的命,只是可惜,他往刀口上撞,这是他的愚蠢。”
“而你,不好奇今天你我都不上朝,为何没有一人来寻你,叩响你魏家的门吗?你往赵家,往我的刀口上撞,也是愚蠢。”
“你被利用了。”萧扬说完,站在魏光面前,一脸怜悯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