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解开绳索!”
甘宁直接就下令,当即就有士兵上前,解开了法正的绳索。
法正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法正?”
甘宁轻笑,说道:“张任说的,难道会有假吗?我家秦王,已经打破剑门关,张任及麾下的士兵,已经全部投降。当然,也得感谢你这一批押送粮食的队伍。没有这一批队伍,我要靠近剑门关,还真没有那么容易。”
法正听到后,心中叹息。
完了!
彻底完了!
剑门关的丢失,意味着刘璋再也没有抵挡张绣的天险。尤其张任这样的大将,都已经投降了张绣,整个益州境内,再没有真正能独当一面的大将。
甘宁便不再解释,让士兵揭开了所有俘虏脚上的绳子,然后押解着俘虏,一路往剑门关所在的方向去。
这一路上,
倒是碰到了一些撤回的士兵。
甘宁抓住人询问后,得知了张绣的安排,也是依葫芦画瓢,告知所有俘虏,愿意离开的可以离开,他不阻拦。
可没有一个俘虏愿意离开,因为他们押送粮食失败,现在回去岂不
是找死吗?
所有人都愿意投降。
法正听到撤退回来的士兵,说了张绣的举动后,心中更是感慨。
这就是张绣!
手段高明,权谋运用,简直是烂熟于心。
而刘璋在张绣的面前,即使刘璋的年岁,比张绣更大一些,却宛如三岁稚子一般,完全没有半点的手段,连益州本土的将领都无法全部慑服。
这一次张绣的大军攻打,若非是张松和法正极力坚持,加上庞羲、黄权劝说,恐怕整个益州上下,早就乱套了。
可如今张任降了,当这些逃回去的士兵,把消息一散播开,整个成都,必定会陷入恐慌当中,投降派又会快速滋生。
法正带着复杂的情绪,随甘宁一起。
等抵达剑门关时,天色早已经黑了下来。
甘宁径直带着法正,来到了剑门关的城楼上,把人送到张绣的房间中,然后才退出。房间中,张绣随意坐着,看着站在下方的法正,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淡淡道:“如今再见到先生,尤其是这样的情况下,还真是机缘巧合啊。原本本王认为,得等到兵临成都,才能再见到先生。没想到,如今就见到了。”
法正心头尴尬不已。
他曾经不愿意归顺张绣,就是要在成都展现出自己的能力,让张绣知道。
没想到,这
一次毛遂自荐,却是中途被抓。甚至于,是以俘虏的身份,再见到张绣。这样的情况,令法正的心头,无比的尴尬。
法正躬身道:“一别数月,太尉已经变成了秦王。而在下,却是以俘虏之身,见到秦王,当真是唏嘘。”
张绣说道:“不论是不是俘虏,这都不影响本王对先生的印象。若非先生力挽狂澜,没有袁绍、曹操和刘备攻打,益州早就落陷了。先生之才,本王钦佩。”
法正道:“因为法正的一席话,使得秦王麾下无数的士兵,命丧南阳郡。难道,秦王不记恨法正,不想着杀了法正吗?”
张绣沉声道:“战场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古来如此。有什么好记恨的呢,如今的情况下,更何况一饮一啄,如果没有你法正的谋划,我焉能再度重创袁绍、曹操和刘备,焉能成为这大汉的秦王呢?”
顿了顿,张绣继续道:“此前,本王曾说太尉府主簿,给你留着。如今,本王的秦王府主簿,依旧为你留着。法正,你可愿意,为本王效力?”
法正听到后,心中再无犹豫,撩起衣袍单膝跪地,道:“法正,愿为殿下驱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张绣亲自起身,搀扶起法正,道:“我得孝直相助,益州可定矣!”